因为曹公公在,这婚事的确也是稍微准备了一下,红色的长毯从谢思月住的帐篷,一直延伸到了新搭起的帐篷里。
外面忙得紧锣密鼓,原本曹公公带了临夏姑姑前来帮忙,谁想却被战云枭一剑穿胸,现如今也没人给谢思月梳妆。
曹德成见了紫苏,便心翼翼使唤她,“紫苏姑娘,不如你去帮帮宁安公主?”
毕竟,这里是军营。
除了紫苏再无使唤丫鬟。
紫苏却是不肯,向沈玉,道,“奴婢不想去,她三番四次害姑娘,如今又在姑娘和王爷的婚事当中横插一脚,奴婢恶心都不够呢!”
着,直接白了曹德成一眼,“再王爷我家姑娘的婚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凡是做个人,都不会早我家姑娘的婚期之前,弄来一个女人当侧妃。”
算是含沙射影,连皇帝都骂了一顿。
曹德成脸上尴尬,但是当着沈玉和战云枭的面,也不敢多什么,只能赔笑,“那不去就不去,让宁安公主自己收拾吧……”
这婚事寒碜的,他了都觉得可怜。
倒是沈玉道,“谢长留不是在吗?好歹,宁安公主还有个高堂呢。”
着,对白七道,“七七,他女儿大婚,把人带来,让他也参加吧。”
白七点头离开。
曹德成就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问,“殿下,您刚刚什么来着?谁是宁安公主的高堂?”
沈玉笑着向曹德成,“曹公公怕是不知,这宁安公主,可是谢长留和姜氏长公主的亲生女儿,所以本殿着实不懂父皇将她赐婚给王爷的意思啊!”
“……”
曹德成瞪大眼睛,浑身的血就僵住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道,“怎、怎么会是这样呢?”
若皇帝知道这事儿,还不被自己气个半死?
一时间,竟是庆幸战云枭心里只有沈玉,不然他若真的上了谢思月,那还了得?往后,战云枭这四十万云州军,岂不就是成了前朝的了?
曹公公脸色煞白,心头发凉。
沈玉却欣赏着他的表情笑起来,“正好谢长留在,一会儿来了公公自己问问,为何会是这样。”
曹德成:“……”
他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了,“那谢长留不是和长公主……”着,了眼战云枭。
战云枭感觉晦气死了,铁青着脸没话。
沈玉道,“此长公主,可非彼长公主也……”着,指了指白七之前送上来的箱子,道,“哦对了,那便是姜越寒的尸体,曹公公可以一。”
曹德成一愣,回神后快步上前。
一把掀开箱子,被吓得脸色煞白,蹬蹬后退几步,这才结巴道,“怎、怎么碎成了这个样子?”
“失手。”
战云枭淡淡给了两个字,算是回应。
曹德成只觉得脊背发凉,那箱子里只有一颗脑袋和四肢是完整的,中间部分都成了碎肉断骨,上去好不血腥。
谁失手能把人打成这样?
何况,四公公的武功也不是着玩的。
明明是大热的天,曹德成却觉得心头拔凉,最后抬眼赔笑,干巴巴道,“天气太热,这尸体怕是撑不到明天,便要坏了。”
沈玉道,“这也简单。”
着,上前洒了一把药粉上去,“很快血和里面的水分都会蒸发掉,起码能保存半年。”
曹德成突然有些发抖。
这两口子,惹不得!
这时,谢长留又被带了过来,惊得曹德成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