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待？

谢长留咬牙，但终还是凝眉，道，“你想干什么？”

他脑子嗡嗡响，仿佛被雷劈了一道，已经有些慌了。想去提醒三皇子和孙尚，却走不开，只能干着急，一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频频往门外，冷汗自额间不断落下。

沈玉打量着他，有些不太明白他自己都变成这样了，为何如此在意天子教其他人的死活，便问了句，“我就是有些好奇，你和姜越寒，究竟是什么关系？”

“……”

谢长留眉心紧皱，抬头向她，一时间不明白她想什么。

却听沈玉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静妃和你之间，也不会很干净吧？毕竟，你在太医院的时候，四公公已经进宫了不是？”

本来还在努力稳住自己的谢长留终于变色，“你胡八道什么，我和这些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下意识的，他的眼神开始躲闪。

沈玉便确信，自己对了。

冷冷一笑，道，“除了孙尚，你们京城还有人，我一个一个，细细给你数一数吧。比方，我们的宁安公主……”

谢长留嘴角一抽，强自稳住心神，道，“那你随便数吧，反正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你拿谁开刀拿谁开刀，不就是找个借口么……”

沈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双手紧紧攥住，在不停颤抖，明显已经很紧张，不过是强撑罢了。

“哼。”

她笑了一声，道，“这么来，谢思月不是你的养女，应该是你的亲生女儿。要不然得话，我一到她，你怎么突然就不发狂了呢？你是生怕我意识到你和她的关系，迁怒到她身上吧？”

“你——”

谢长留被戳中心思，猛地瞪大眼睛，盯着沈玉。

半晌，才眼神闪烁道，“她不过是我捡来的一枚棋子，用来拿捏长公主的罢了，你又何必……”

沈玉闻言一笑，“那最好不过。”

“？”

谢长留一愣，一时间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一抬头，便见沈玉笑着道，“正好，我这次把她也给带来了。前些日子，皇上下令，将她赐婚给了暝阳王。婚期就在后天。”

“只不过，如今王爷死了，她就只能下去给王爷陪葬了。”

沈玉打量着他，眼睛里笑意越发浓烈，“我原本以为，你知道这事儿会难过呢。这么来，根本不必担心。等下午把她带来了，便当着你的面儿，一刀一刀活剐了，也好成全了她待王爷那份心思。”

“沈玉，你个毒妇！”

这下子，谢长留绷不住了，“她又没做错什么，便是陪葬也用不着……”

话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一时间，双目猩红盯着沈玉，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连带着身体都挣扎起来，试图扑向沈玉。

可他中了疫，又被暴打一顿，哪里还有半点力气？一时间气得怒火攻心，血腥上涌。

沈玉着他，笑得无辜，“你不是她只是区区一个棋子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谢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