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不受禄,这么重的礼,冯家又不是钱多的没地方花,无缘无故送给他家,不收还不行,沈氏怎么能不担心?
萧天爱大咧咧道:“没事儿,放心收吧,就当是女儿的嫁妆了。
那老东西污蔑我害他女儿,想找我麻烦,燕王狠狠训了他一顿,他怕燕王找他算账,才赔礼道歉的!”
“这样啊!”
沈氏没觉得不好,反而对燕王维护自家女儿,很是满意。
这个时代,女子是没有自己的地位,在家靠父兄,出嫁靠丈夫,老了靠儿子,丈夫靠得住,就是嫁的好。
萧天爱骨子里喜欢靠自己,沈氏一直是担心的,燕王靠谱儿,一点儿没有王爷的架子,对自家人一直很尊敬,她越来越满意这个女婿了。
“好啊,你的嫁妆,一百零八抬都装不下,可惜,不能超过郡主公主,只能装八十八抬,否则娘亲给你准备十里红妆,不能堕了你外公的名头不是嘛!”
萧天爱前世就是一普通工薪阶层,现在享受顶层豪门的待遇,心里那个美滋滋,不用想,她都知道,自己的婚礼,一定是极尽奢华隆重,会是最美好最浪漫的婚礼。
前世看新闻,人家豪门办一场婚礼,动辄数千万,上亿的,她只是嫁妆,折算成人命币,都上亿了,真正过了把土豪的瘾。
终于把自己嫁了,还嫁的如此完美,她都有些期盼自己的婚礼了。
可惜,还得等太子娶亲,才能轮到他们,最快也在秋天,古代的婚礼很繁琐,各种礼数,一样都不能少,急不得的。
“既然这样,娘亲就放心了,你去洗漱休息,娘亲帮你安排好!”
“谢谢娘亲,娘亲真好,我去了啊!”
沈氏挥挥手,无奈又宠溺,这么孩子气,能担得起燕王妃的职责吗?
真愁人呀!
于此同时,乾清宫里,无极殿上,景佑帝坐在龙椅上,翻看这次殿试的卷子,亲自点出前三名。
决定无数学子命运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韩宰辅道:“楚晏,字丛厚,才华斐然,聪慧决定,从童生,就是头名,此次的卷子,回答的极为精彩,臣以为,可以钦点为状元,开场本朝三元及第的美名!”
景佑帝点头:“确实不错,字儿写的很好,自有风骨,傲骨天成,百年难见的人才,诸位爱卿以为呢?”
能被选中前三名,文采都是极好的,谁被点了状元,其实看的是皇帝的心意,这就是所谓的运气了。
皇帝看你不顺眼,你写的再好,也做不到状元。
太子却道:“父皇,儿臣有话要。”
“你尽管,太子有何见地?”
太子道:“这个楚晏,才学是没的,但是人太过桀骜高调,出了名的恃才傲物,对朝政多有抨击,儿臣觉得,不能太捧着他,得杀杀他的傲气。
儒家讲究中庸之道,他的性格,容不下异己,真的中了状元,还不得上天啊!”
礼部尚书笑了:“太子所言极是,楚晏的名声,在坐的同僚也都有耳闻,不过,这等人才,咱们也不能太过打压,否则会寒了无数学子的心。”
景佑帝明白了,看着韩宰辅,问道:“韩爱卿,你怎么看?”
韩宰辅无所谓:“臣举荐他做状元,只是想求个好彩头,状元三年能出一个,三元及第可是百年难得一见。
太子所言也有道理,楚丛厚的缺点也是有的,不如,点他做了一甲第三名,探花郎好了。
楚丛厚相貌俊美,很符合探花的名头!”
景佑帝亲自主持殿试,对楚晏影响深刻,别的学子,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他甚至敢直面自己,目光灼灼,不卑不吭,确实有点儿傲气。
“就点了探花吧,人才也需要磨砺,三元及第的名声是好听,却不能捧杀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