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响,朝秘勾了勾手指。
“有个主意,你马上给我去办。”
沈惊觉打不通唐俏儿的手机,从唐樾那里也得不到她的行踪,急得五内如焚。
由于过度的惶惑不安,他甚至产生了耳鸣,心跳紊乱,耳畔像有无数只蚊虫在嗡嗡飞。
“沈总,沈董那边有一个重要的应酬,通知您现在赶过去。您现在大病初愈,很长时间没在人前露脸了,今晚这个酒会作为您痊愈后的首次亮相尤为重要。”
韩羡身为总裁秘,在要紧事上从来不含糊,“您是总裁,是沈先生选定的继承人。这种场合您必须出席,证明您安然无恙,稳定军心。”
沈惊觉眉宇沉沉,没话,只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出神。
“沈总啊,您可以恋,但不能恋脑啊。”
韩羡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您记挂少夫人,但少夫人那么大个人了,身份尊贵,那么多大舅哥护着,还有自保的能力,她能有什么事呢?
您以前可从来都不是个这么不理智的人啊。男人啊,还是得以事业为重。”
“你觉得,我把她放在心上,不对吗?”沈惊觉眉心紧拧着。
韩羡喉咙一塞,“倒、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记得以前,我就像一个日夜不休,死板运转的工作机器,我有妻子,可我从来都没把她放在心上过。那时在我眼里,没什么比工作更重要。以前的我,觉得如果失去了地位,我就是一无所有。”
沈惊觉缓缓阖上眼帘,长睫黯然地颤了颤,“后来,失去了俏儿,我才明白。她离开了我,不在我身边,我才真的是一无所有……
不,应该是,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站得再高又怎样。
还不是痛失所,何等失味。
“沈总,您怎么能这么呢?您以前时常跟我,您明知高处不胜寒却努力站在高处,是因为您知道没有权势就不能保护身边的人。您想功成名就,也是为了对逝去的夫人有个交代啊!”韩羡满目焦急地道。
沈惊觉眸光微微一缩。
想到母亲的惨死,心痛的感觉排山倒海般压来,令他觉得窒息。
“再了,您得两手抓两手都得硬啊。您这一味地只顾着讨少夫人欢心,不顾事业,那您以后万一混得还不如少夫人了那可怎么办?”
韩羡撇了撇嘴,“您想倒插门啊?当赘婿那多抬不起头来啊……”
沈惊觉眯起了瞳眸,胸口涌上躁郁。
话糙理不糙,难听归难听,但没毛病。
“备车,现在就出发。”
“汗血宝马被称为马中的法拉利,是土库曼斯坦的国宝,我以前一直嚷着让我爸送我一匹呢,可他总怕我骑马出事故,不愿意让我跟马走得太近。”
借着灯光,唐俏儿激动地抚摸着粉金色骏马的皮毛,那在她指尖拨动的经脉,令她心跳加速。
忽然,她舌底干涩,脑中浮现出的,竟然是沈惊觉赤裸袒露在她面前,肌肉紧致,线条狂野的胸膛。
唐俏儿指尖传来酥麻,脸颊滚热,泛起红晕。
那个男人,曾经压着她,完全释放自己的时候,也是一匹野性难驯的烈马啊……
“俏俏,你喜欢吗?俏俏?”
“啊。”
唐俏儿晃了个神,忙用手摸了下滚烫的脸颊,动作很快,眸光水盈盈的,“喜欢,马是我最的动物。”
该死,到匹眉清目秀的马,怎么也能想起那个狗男人!
谢晋寰无声地走到她身后,高挑的身形投下漂亮的剪影将她遮住。
他垂眸细细凝视着她如玉侧颜,敛在纤睫下的眸子漾开脉脉柔光,“我记得,你时候和我过,你最喜欢马,成为一名马术运动员,一直以来都是你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