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取不下来了。
“当时真是急坏了,若是被人看到了,岂不是要被人笑一辈子?正因为急着想要将那镯子给拔下来,所以取那镯子的时候非常用力,结果就跟你说的那陈氏一样,文清手上这一圈儿都红肿了起来。我们想了很多法子,偏那镯子是我出嫁的时候,母亲亲手戴在我手上的,舍不得砸碎。也幸好,那两天正值文清沐休,要不然翰林院那边也是要找借口告假的。那两天简直……文清连房门都不敢出,怕被人发现。跟父亲母亲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是用衣袖遮掩着。后来等红肿消下去了,又在他手上抹了许多头油,这才慢慢,一点一点地将镯子给取了下来。”
也怪不得蒋青青不好意思将这件事说出口,这件事确实属于夫妻两个的闺房私密,又有些丢人。
这么说来,陈氏手上的伤应该就是跟傅文清一样的原因造成的。
陈氏跟傅文清又不一样,男子手上戴着一个女子的镯子,自然会引得旁人调侃玩笑,陈氏是个女子,镯子取不下来,暂时戴着也无妨,何必非要取下来,还把自己的手给弄肿了。
既然她这么费劲也要把那镯子给取下来,那肯定就是有不得不取下来的原因……
“你们两个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欢颜说完便是转身离去了。蒋青青则喃喃道“这陈氏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难道……”
她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猜测,不由看向身侧的栾静宜,栾静宜则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个陈氏真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欢颜离开之后,却是去找了丁姨娘。
丁姨娘虽然不是这顾府的正头夫人,人家的‘恭喜’二字也都是说给这顾府的正室夫人刘月容听的,但是成亲的毕竟是她的亲儿子,她自然也是满脸的喜气。
见欢颜过来,忙拉着她坐下,“行了,先别忙了,歇一歇。”
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没本事,翎儿的婚事,全靠了欢颜来操持了。
欢颜却是将丁姨娘给拉到了一旁,见四下无人,才低声问丁姨娘道“昨日我离开之后,陈氏有没有什么异常?她去过新房那边吗?”
丁姨娘虽然诧异欢颜为什么会突然问起陈氏,但她向来信任欢颜,尽管不知道欢颜为什么要问这个,也是直接回答了她的话,“她的确是去过新房那边,好像是跟老爷一起去的。然后,等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她说她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过来一起吃晚饭了。”
听到这里,欢颜几乎已经能肯定陈氏定是偷戴了方悠然嫁妆中的某一个镯子,也许她只是想戴上试一试,结果想取的时候却取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