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和谢安澜留了栾静宜在定安王府之中吃饭,此时的他们却全然没有料到,次日会发生那样一件大事。
翰林院中,栾静宜刚要找江松鹤去问昨天究竟要跟自己说什么,就见外面一位同僚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只见他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栾静宜,一边艰难地喘气,似乎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栾静宜被他这么盯得心中发毛,“怎么了?”
“外面……有一个自称是……程翌母亲的人……要……要见你。”
此话一出,栾静宜再怎么镇定,脸色也不由变了变。这话说出来,很明显是已经在怀疑自己不是程翌了,要不然他不会这样说。
为什么会突然……?
而那人就这么看着栾静宜,似乎在研判她这个人究竟是谁。
栾静宜心头一时有万千念头闪过,可是事到如今,自己不管见不见,这件事都不能善罢甘休了。
“好,我这就过去。”
而与此同时,听到这消息的傅文清在愣了片刻之后,已经迅速从翰林院离开,往定安王府去了。
栾静宜往翰林院的门口走去,一步一步都很是沉重,虽然她知道当今圣上跟谢安澜是至交,自己肯定能保住性命,但如今整个翰林院都知道了,传遍朝堂上下是迟早的事情,只怕还会牵连到整个定安王府……
等栾静宜走到翰林院大门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翰林院的人,就连接替傅大学士位置的陆大人也都已经在了,另外崔大人和秦大人这些在翰林院说得上的人都已经在。看来,今天这件事已经是闹大了。
“你叫程翌?”
栾静宜只是看着面前这妇人并未说话,眼下她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
“不,你不可能叫程翌。我都已经问过了,那年在礼部登记造册的举人里,只有一个叫程翌的,那就是我儿子。怎么可能又跑出来一个跟我儿子同名同姓的人。你,你到底是谁?”
栾静宜此时却觉得面前这个妇人有些奇怪,她说这些话的语气……很生硬,听起来不像是在为自己的儿子讨公道,这些话听起来更像是……背诵……
就在栾静宜愣神的时候,那妇人突然一把抓住栾静宜的胳膊,盯着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几眼,“不,你不是程翌,你根本是女子,怎么可能叫这个名字。”
此话一出,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是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栾静宜……女子?他们以前也曾经玩笑地调侃过程翌,可……这妇人言之凿凿,好像是确定了程翌是女子一般,而再看程翌雪白的肌肤、清秀的眉眼,这般仔细看下来,真是越看越像女子。
而另外一边,傅文清快马赶到定安王府。
这定安王府正因为添了新丁,上上下下一片喜气呢,突然见着傅文清这般神色严峻地匆匆走了进来,便知是有大事发生,而且是不好的大事。
“快去带我见世子和世子妃,我有要事要说。”
傅文清也跟着蒋青青一起来过定安王府几趟,所以定安王府的人也没有敢耽搁,看他如此急匆匆的,又说是要事,便是直接带他去了谢安澜和欢颜住的院子。
“世子,世子妃,傅公子来见,说是有紧急的要事。”
“让他进来。”谢安澜立即道。
话音刚落下,傅文清就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欢颜和谢安澜看他这脸色就知道是出了大事,谢安澜当即屏退左右侍女,欢颜也把怀中的孩子交给了嬷嬷带走。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傅文清这才开口道“有一位自称是程翌母亲的人来了翰林院,要见程……要见栾小姐。”
欢颜闻言很是震惊,下意识转头去看向身侧的谢安澜。
谢安澜皱起眉头,“我在当地的府衙之中,安排进了我自己的人,让他看着那程翌的母亲,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