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刮了一夜的大风,今晨起来,依旧是寒风刺骨,这才真真切切感觉到是进入了初冬时节。
栾静宜裹了一件厚厚的织锦披风进到屋内,而此时冉修辰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天气骤然变得这么冷,上头还来不及拨下炭火,所以翰林院的这些人干脆也不解披风,就这么将披风罩在官服的外头,坐在那里做自己的事情。
栾静宜刚从外面进来,一张小脸被寒风刮得白生生的吗,一点血色都没有。一双手也是凉得很,握着笔都没有知觉,只感觉都冻僵了。
栾静宜将两只手合在一起来回地搓着,同时不停地哈着气。
冉修辰侧头看她,面上露出浅淡的笑意。随即起身走到门边,将房门给关上。
栾静宜诧异地看着他,“关房门做什么?”
冉修辰自顾自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天冷,风大。”
栾静宜在心中轻叹一声,您还真是惜字如金。
折腾了一会儿之后,栾静宜的手终于暖和过来,这才赶紧执了笔忙碌起来。
吃过午饭之后,冉修辰被傅大学士给叫了去。
回来之后,便告诉栾静宜,明天休沐一日。
栾静宜自然是高兴。如果明天还像今天一样冷,能在家休息就再好不过了。希望后天的时候,上头就能将炭火分发下来。
等到时辰差不多了,栾静宜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却有一位同僚过来找了她。
“程兄。”
那人将栾静宜给叫了出去。
栾静宜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站在门口,“怎么了?”
“明天我父亲寿辰,在清林苑宴请宾客。本来想着明天你们都没时间,但谁知这么恰好,明天我们都休沐,我已经跟其他人都说了,让他们一起过去,也热闹一些。除了傅兄说明天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能一起去之外,其他人都说了会说了会过去的,程兄你也一起去吧。”
栾静宜其实不想去,天气这么冷,窝在家里多好啊,干什么非要去参加什么寿宴。
但如今她不再是栾家的大小姐了,既然决定了要在官场上打滚,有些事情就算不愿意也要去做的。其他人都去了,只有自己不去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太难相处?
“行啊。”栾静宜含笑答应。
“那就说定了,明天清林苑见啊。”
那人离开之后,栾静宜转身回来,继续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跟冉修辰告了辞,便离开翰林院回家去了。
第二日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之后,才想起来今天是要去参加一位同僚父亲的寿宴的。
既然是要参加寿宴,那寿礼自是要准备的。当初从北於来的时候也带了不少东西过来,父母之前又给自己送来了些,什么玉器、字画、茶具、扇子的,栾静宜这里有不少。随手挑了一个把玩的玉器,玉质不算好,并不值什么钱,拿来给自己同僚的父亲贺寿正是合适。
栾静宜自小在豪门大院里长大,这送礼的门道她也知道一些。关系若是不怎么亲近,送贵重的东西反而不美。
清林苑是一座私人的庄园,听说其主人是一位姓吴的商人,久不居京城,这座庄园便租赁了出去。这次便正好被栾静宜那位同僚的父亲赁了下来,以宴请宾客之用。
栾静宜刚到了门口,她那同僚就接上了她,栾静宜忙将贺礼奉上。
“走吧,我们翰林院的其他人都在里面呢,我带你过去。”
栾静宜随着他一起往里面走,果然翰林院的那些同僚都在一起说话,见着栾静宜来了,忙招呼她过去。
“你们先玩着,我出去帮我爹迎客去。”
“去吧,去吧。”
那人离开之后,其他人继续聊了起来。
“这园子还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