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冉大人他染了风寒。”
蒋青青就更不解了,“他染了风寒,你熬什么药啊?他家里难道连个能熬个药的人都没有啊?”
栾静宜看向一旁的傅文清,“冉大人什么样儿,傅公子知道,他哪里是会主动去看病的人?再说了,他在京城也没什么亲人,没人照顾他。他好歹是我的上官,而且,自打我进了翰林院之后,他待我就一直挺好的,所以我想熬了药明天带去翰林院。”
蒋青青闻言微撇了撇嘴,语带不满地道“我们朋友这么多年了,我生病的时候,也没见着你亲手为我熬药啊。”
“你身边照顾你的人多的是,哪儿用得着我啊,”说着,栾静宜看向傅文清,“这不给傅公子表现的机会呢吗?”
蒋青青忙道“我可舍不得让他帮我熬药。”
栾静宜闻言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一脸嫌弃状,“行了,到底干什么来了?说了赶紧走。”
“喏,伯父伯母托人给你带来的东西,我特意给你送来。”
“行,搁着吧。”
“你也太无情了吧?连个谢谢都不说的?”
“时辰不早了,赶紧走吧。”
蒋青青又跟栾静宜笑闹了几句,这才跟傅文清一起离开。
走出栾静宜的宅子之后,蒋青青才转头问傅文清道“那位冉大人对静宜真的挺好的?”之前不是还把静宜折磨得又是流鼻血,又是晕倒的吗?那个时候静宜恨不得把他给掐死,怎么现在倒亲手给他熬上药了?
“是挺好的吧,我也不大清楚,不过,能在冉大人手底下呆这么久的,迄今为止,只有程翌一个。”
傅文清虽然知道他是个女子,但还是习惯称呼栾静宜为‘程翌’,毕竟在翰林院里,也担心会一不小心漏了馅儿。
蒋青青立刻骄傲道“那是,我们家静宜能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吗?”
栾静宜把药熬好之后,装进一个陶罐之中,等到明天去了翰林院,只要再稍微热一热就行了。
次日,栾静宜早早到了翰林院。
等到冉修辰进来的时候,她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果然,还是跟昨天一样,他肯定没去看大夫。
其实冉修辰的身体一向很好,只是昨天早晨练晨功的时候,刚好下起了雨。他本以为没什么,只是一点毛毛雨而已,结果练晨功出了汗,又淋了雨,这便是染上了风寒。
“我给冉大人你熬了些药,我现在去给你热热,你喝了吧。”栾静宜上前凑近了去看冉修辰,发现他脸色很有些苍白。
冉修辰看了一眼放在一旁桌上的陶罐,“你帮我熬的药?”
“是啊。”
冉修辰点了点头,“行吧。”
栾静宜见冉修辰点头答应了,帮拿起陶罐往后面的厨房去了。
没多时,栾静宜就抱着热好的药回来了,冉修辰正在誊写昨日整理好的内容。
见栾静宜将药端来了,也便放下了手中的笔,接过她递过来的碗,将碗里味道极苦的药一口气喝尽。
看到冉修辰将药乖乖地喝下,栾静宜方松了一口气。
“罐子还有,等到中午的时候,还要再喝一回。”
“嗯,知道了。”
冉修辰淡淡应了,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栾静宜将药碗收拾好,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忙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冉修辰的药劲儿上来,有些昏昏欲睡。
他倒也没刻意去抗,便枕在胳膊上睡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栾静宜这才发现旁边很安静,转头看去,正看到冉修辰侧着脸趴在胳膊上睡着了。
她就这么看着睡着了的冉修辰,一时有些出神,他真是当得起‘少年才俊’这四个字。
只见栾静宜轻手轻地起身,缓缓走到冉修辰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