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五皇子极力否认,但两个证人的证词却是滴水不漏,把过程说得很是详细。
出了这样的事情,五皇子去太康督管加固堤坝的事情算是彻底泡汤了。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皇帝最终将这个差事交给了去年冬天刚被接回宫中的六皇子。
三皇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很是高兴。六皇子就六皇子,他一个连母妃都还在皇陵里守陵的皇子,对自己能有什么威胁?父皇这次派他去,估计也是因为一时想不到合适的人选,勉强选了他而已。
反正只要不是老五那家伙,是谁都行。
自己这个五弟,可真是好算计,一步一步处心积虑,把荣国公府给算垮了,断掉了自己的半天臂膀。
幸好舅母发现了不妥,将这件事告诉自己,不然自己真的是被自己那五弟给白白算计了。既然他算计自己,把自己的半条臂膀给断掉,那自己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次日,荣国公夫人进宫哭诉,将场面闹得很是难堪。一时间,五皇子在百姓之间的名声也是一落千丈。
在京城百姓们的议论声中,六皇子带领着户部侍郎等人离开京城,去往太康。
事情闹得这样沸沸扬扬,欢颜自然也很快听说了。
听到这消息之后,欢颜久久沉默,似乎有心事的模样。
琼儿在一旁看得奇怪,不由道“这样不是正好吗?五皇子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世子之前就说不会放过他,世子如今也是说到做到了。”
欢颜摇了摇头,“我在想的不是这个。”
晚上,陪着定安王和定安王妃吃罢晚饭,欢颜和谢安澜二人回到他们的住处。
欢颜摆好了棋盘,看向谢安澜,“来吧,我们下一局。”
谢安澜知道欢颜这哪儿是要跟自己下棋,分明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欢颜将手中棋子落下,同时开口道“太康府尹上折子,就是你之前所说的……时机?”
谢安澜随后落下一子,“正是。”
“不管那太康府尹上不上折子,只要这件事被捅出来,五皇子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但你偏偏选在这个时机……”
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欢颜将手中一枚棋子扣下,然后抬眸盯着坐在她对面的谢安澜,“你什么时候跟六皇子站在一边的?”
但凡范正奇被设圈套的这件事捅出来得早一点,或是晚一点,六皇子都不大可能得到这个差事。若非这个时候三皇子和五皇子正纠结在这件事上,自顾不暇,凭他们在朝中的势力,只要好好运作一番,这个肥差,怎么也落不到六皇子的头上。
而眼下的情况下,三皇子满心愤怒,欲要找五皇子报仇,无心去顾及到其他。只要这个肥差没有落到五皇子的手里,他就很满意。
至于五皇子,就算他能想办法,但时间太紧,他也来不及。
这个肥差就这么落在了六皇子的头上。
但事情却不一定就这么简单,如果谢安澜也涉及其中的话,那六皇子去年冬天突然被接回皇宫的事情,跟他只怕也不是全无干系。
“什么时候?”谢安澜浅淡一笑,“那我还真得好好想想。”
欢颜闻言微一挑眉,“看来这故事还挺长。”
“确实是不短。我跟焕廷是打小就认识的,到如今也有十来年了。”
“打小认识?可六皇子他不是……在娘胎的时候就随他母妃一起离开皇宫,去守皇陵了?”
“我们的缘分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谢安澜将手中棋子搁下,接着道“当时皇后和焕廷的母妃几乎同时怀了身孕。而在她们之后不久,我母妃也怀上了我。焕廷的母妃被贬出皇宫的时候,正是我母妃得知自己有了身孕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我母妃和焕廷的母妃也还没什么关系,不过就是在皇宫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