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凌姨都未曾跟太子妃说上一句话,她心里想必是遗憾的吧。”
时机还未到,谢安澜自然不会这么快让欢颜离开。
“那……”可是太子妃是住在皇宫里的,轻易不能出宫,想要见她一面只怕是不容易吧。
“我来安排吧,至少也要让凌姨跟太子妃说上几句话。”
“如此自然是好。”欢颜笑着对谢安澜道“那就有劳奕世子安排了。”
未等谢安澜去见太子,太子就先来找了他。
“虽然我至今还未想通,奕世子你究竟为何要帮我,但这次我之所以能全身而退,也的确是出于奕世子之功。为了感谢奕世子,我打算在清风阁宴请奕世子,不知奕世子可愿赏脸?”
“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允我多带一人?”
“哦?是谁?”这等私密之事,知道的人自是越少越好,却不知这个能让奕世子毫不避讳的人是谁。
……
清风阁,清雅僻静,向来为文人墨客所喜。今日太子将这里整个给包了下来,更显幽静。
欢颜打量了一下四周,啧啧道“皇亲贵胄就是不一样,瞧瞧这地方,只怕有银子也进不来吧。”就连这里的侍女都跟旁处的不同,走路轻轻的,几乎都没有声音,身上带着清香,沁人心脾。
欢颜在这厢跟谢安澜小声说这话,凌姨站在欢颜的身后,却是紧张不已,上一次在大理寺门外,隔着那么远,连她的眉眼都没甚看清,想着待会儿也许她还会跟自己说话,凌姨就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未几,只听得外面脚步声传来,欢颜随着谢安澜一起站起身来,同时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凌姨。
她莫名想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虽然都是离开自己的女儿,但凌姨是被逼无奈,而那个女人却是自己主动抛弃,到底还是不一样。
珠帘微动,两道身影从门外走进,欢颜还未看清,便是随着谢安澜一起低头给进来的二人见了礼。
“见过太子、太子妃。”
“你就是奕世子口中的那位朋友?”太子感兴趣的看着低着头的欢颜。
奕世子年少聪颖,为人却有些冷漠,莫说是女子,在整个京中能得他亲近的也没有几人。而这女子,却能让奕世子主动带过来,对他而言,意义想必大不相同。
“是,欢颜见过太子殿下。”
“欢颜?好名字。不必拘束,都坐吧。”
及待欢颜抬起头来,太子也不由一怔,随即在心中暗道难怪奕世子对这少女格外不同。这京中有才有貌的女子,自己不说全认得,却也认得大半,但能比此女子长得更美的,却没有几个。
几人都坐下之后,太子妃也含笑取出一幅画来递给欢颜,“听闻太子说,你喜欢我的画,所以就选了以前的一幅拙作,送给顾小姐。”
欢颜伸手接过,含笑谢了那太子妃。
谢安澜之所以带欢颜过来,找的借口就是,欢颜久闻太子妃画技了得,一向倾慕得很,很像亲眼见她一面。
当然,这只不过是借口。而这太子妃之所以赠画,也是看在谢安澜出力将她与太子营救出来的缘故。
有关于这次的案子,太子自是有许多话要问谢安澜,有旁人在,多有不便。
便是给太子妃使了个眼色,道“旁边有个雅室,里面准备了些笔墨,正好你和顾小姐对画艺都是多有研究,不如你们去那里切磋一下吧。”
太子妃会意,便是起身牵了欢颜的手一起去了隔壁的雅室,凌姨作为欢颜的随侍,自然也是跟着一起。
“顾小姐平常也喜爱画画吗?”
“嗯,无聊的时候喜欢画两笔。”
因为今日见面之事,不宜为外人所知,所以太子妃今日并未带侍从过来,见得她亲自研磨,凌姨忙上前去帮忙,“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