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牧办事很麻利。
也不知他从何处下手,很快知道了万国饭店众人的动向。
“邬鹏还在万国饭店,推身体不太舒服,没外出。我爹要见他,他都没去。
不过,每天都下楼到餐厅吃饭。他一首活着,也没什么变化,样子只是不愿意出门。
东洋人也照常在饭店活动,同样不怎么外出。只一个西十来岁的中年人,他去过好几次徐朗的府上。”孙牧。
张南姝一一听。
“徐朗?总统府第一人,那个徐朗?”她问。
孙牧:“对,就是他。他己经操控了大总统,大总统什么都听他的。之前报纸放出消息要复辟,也是他授意的。
内几个人,包括我爹爹在内,都在和徐朗打擂台。他很狡猾,又和前朝贵胄牵扯太深。”
张南姝:“你觉得,徐家才是真正七贝勒的接头人?”
“难。”孙牧道,“我爹和徐朗交情还不错……”
张南姝:“……”
真是烦死这些政客了。
“我知道了,多谢。”她。
颜心和景元钊只是让她打听高个子东洋年轻人的情况,张南姝己经打听到了。
她送走了孙牧,去找颜心和景元钊。
“……他还在万国饭店,每日正常吃饭,和他三个同伙一起,每顿都到餐厅吃。
只是,他们的自由好像被限制了,这几日他们都不出饭店。八成可能是不准他们出来。”张南姝道。
颜心和景元钊都松了一口气。
“没有第一时间杀他,往后大概不会再杀他。”颜心道。
景元钊:“也可能还没怀疑到他头上。阿松到底是松山家的少爷,他有点份量。”
张南姝:“那个高个子男孩?铁疙瘩,你和他走得这么近,当心出事。”
这是一句好话,虽然不太好听。
景元钊领情,点头:“我会提防的。”
张南姝感觉替他们做了点事,心情好了很多。
她坐下来,与颜心、景元钊闲聊,不想走了。
在他们身边很自在。
“我会尽快服我大哥二哥,给宜城传消息。夫人应该急死了,她必须得知道你活着。”张南姝道。
景元钊:“多谢你想着她。”
“她跟我妈一样,很关心我。我在景家那两年,真是好日子。”张南姝怅然道。
除了不能离开宜城的地界,几乎毫无约束。
夫人对她关怀备至。
她格外平静,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夫人能想到她前头,都为她安排好,比亲妈还仔细。
张南姝也喜欢夫人的性格、脾气。
她这天去找她二哥聊了此事。
张知不同意:“爹爹快不行了。这个时候,景元钊在我们手里,就是筹码。”
“告诉景家一声,又没什么关系。”张南姝道。
张知:“七贝勒会知道,政府其他人也会知道,全国都会知道。到时候景家非要逼咱们交回少帅,否则就出兵,咱们又如何应对?”
“往后景家知道了,你就可以应对了?”
“冬日急需棉袄,没有会冻死人,到了春夏就用不着了。时间不对,有些事就不能做。”张知。
往后是往后的对策,现在又是现在的对策。
景家一旦知道了,他们也许会考虑张帅的病情,立马出兵;等张家安定下来,景家也会顾虑更多,未必就敢如此强势。
还有七贝勒和保皇党,以及支持保皇党的人,他们也会上来分一杯羹。
寒冬腊月,棉袄必须裹紧了,不能透半点风。
“二哥,我们和景家是结盟的啊,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任景家?”张南姝问。
张知:“一山不容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