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长安下起了雨,淅淅沥沥,乌云遮空,寒风吹得酒肆招牌摇晃,旗子布帛飞扬,街道上有些冷清,秦怀道出来透口气,站在门口着前方,烟雾朦胧,烟火鸟鸟,夹杂着犬吠声,别有升级。
“尽道丰年瑞,丰年事若何。长安有贫者,为瑞不宜多。”
秦怀道轻声道,这繁荣的长安背后,也不知道多少贫困百姓在挣扎求活,自己的步子或许能再大一些,让更多百姓有机会赚些银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不外如是。
远处,烟雾朦胧的巷子里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在门口停下,跳下一名宫女,撑开一把浅白色油纸伞,紧接着又下来一名女子,一袭澹绿色襦裙,长发及胸,头上别着一只银钗,接过油纸伞上前,清纯,脱俗,宛如仙子雨中走来。
高挑的身姿,优雅的气质,加上烟雨笼罩,雨滴顺着油纸伞滑落,精美的脸庞也有清泪滑落,宛如白荷在风雨中无助而又倔强地生长。
秦怀道心中一苦,已经好几天了,明知不见还每天都来,饶是铁石心肠也变成绕指柔,只怪造化弄人,叹息一声,抱拳行礼:“见过公主。”。
“你今天有空吗?”豫章定定地着怀道,脸色凄苦,还有些无助。
“有空,进府吧。”秦怀道叹息一声。
“等一下。”
两人刚准备进屋,身后传来急切的喊声,秦怀道回头一是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停下来,等两人靠近后问道:“你俩怎么来了?”
“我俩辞官了。”程处默抢着道。
秦怀道一惊,这几天不问政事,还真不知道这个,诧异地打量着两人,预感到这背后有问题,否则别长辈不答应,圣上也不会答应,道:“去房聊。”
两人嘿嘿一笑,跟着进府。
豫章见秦怀道又有事,但没有不满,低声道:“我先去后院找荷儿妹妹,她在府上吧?你忙自己的去。”
“她去了工坊。”
“那我去工坊找她,一会儿过来。”
秦怀道点头,目视荷儿重新上马车,缓缓离开,心中叹息一声,目前来倒是不失良配,贤惠,懂事,有才,漂亮,男人想要的几乎都集于一身,但一个公主身份让人忌惮,不敢太过亲近。
同床异梦是件悲哀的事,关键还不能拒绝。
很快,秦怀道将心中杂念压下,带着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来到房,一边烧水泡茶一边道:“,怎么就辞职了。”
“我砸了长安县衙,那些王八蛋连纪念碑都守不住,该打。”
“我冲进长安县令府上,打了他一顿。”
秦怀道手上一顿,定定地着两人,还真是长安一霸,混世魔王,这种事都敢干,苦笑道:“亏你们想得出来,故意的吧?”
程处默不在意地笑道:“嘿嘿,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咱俩事先可没商量,干完被关在一起才知道,昨天的事,家中长辈运作了一下,赔偿一银子,今天放出来,革职处理,以后我俩更你干,干啥都行。”尉迟宝林也不在乎地笑道。
秦怀道有些动容,苦笑道:“你俩真是,好歹也是四品,不要就不要……算了,这份情兄弟领了,家中长辈事先知道吧?”
“知道。”两人也不避讳,直言道。
“你俩这是早有预谋啊。”秦怀道笑道,心中一暖,被人信任真好,见两人嘿嘿直笑,毫不在乎丢官,想到了什么,来,和自己一样打算的不止一个,也好,都是信任的人,身边也确实需要人手。
水烧烤,秦怀道冲茶、泡茶、斟茶,动作娴熟,做了个请式,旋即道:“李德謇的事想必你俩知道,如果不介意,你俩也跑商队,有两条线,一条去高句丽,一条去江南一带,把府上的货拉过去卖,再把当地特色货品拉过来,避免空车返回,浪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