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醇厚严肃不像年轻人,闻言,嗤之以鼻:“油嘴滑舌!”
老古董一个。
沐笙箫自动带入元家管家或者元牧阳他爸的身份:“如果可以,我更喜欢被形容成乐观开朗。”
男人惜字如金,没有回复。
他不,沐笙箫,年轻人嘛,多多体谅下牙口不好的老年人。
“您送的生日礼物我收到了,感觉一般,不心被我老公砸了,您不会生气吧?”
是挑衅,也是为傅斯年当天的发疯失控进行言语上的报仇。
男人闭口不言。
“您是大忙人,不知道您这次费尽心机亲自过来见我,所为何事?是要收回项链吗?不会吧,元家破产没钱了?”
女孩唇红齿白,从容淡定,笑语盈盈毫无畏惧和不安。
一墙之隔外的房间,元老爷背手立在窗边打量人,没有接话,冷冰冰抛出一个问题:“你们结婚了。”
是肯定语气。
“嗯呐。”
沐笙箫摸不准对方要做什么,尽量拖延时间等傅斯年来,想着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嘴上一点不饶。
“我和傅斯年结婚两个月,肚子都快鼓起来了。”
自然是假话。
老人都喜欢儿孙满堂,那她就用孙子狠狠刺激他。
沐笙箫象征性摸摸平坦腹,大大方方摆摆手,“不过您放心,就要有孩子了也不是您孙子,不属于元家编外人员,不会喊您爷爷,不用您出钱照顾,更不会抢元家资产。”
元老爷面无表情。
身侧电脑墙上列有一项项身体健康数据,检测人是沐笙箫,从她进入检测间的第一秒就失去了隐私。
元老爷扫视一眼某项数据,落在其中一项上,“现在离开他,我给你一条生路。”
这个他,不言而喻就是傅斯年。
抛妻弃子占了一半,没有尽到半点养育之恩,儿子长大了又想拉人回去继承家产,还想左右儿子的婚姻。
死皮不要脸。
沐笙箫嫌冷,搓搓胳膊,拿起遥控器调高空调温度:“我的生路一直在我手里,您安心养老就别操心了。”
“你配不上他。”
结婚前,无数人觉得一贫如洗的傅斯年配不上她,入赘沐家是走人生捷径吃软饭。
少有人她配不上傅斯年,沐笙箫抠抠手指甲。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老公喜欢我,我喜欢他,我们相互暗恋五年,从校服到婚纱。关你什么事?你以什么身份插手管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
沐笙箫面对玻璃墙,着着噗嗤笑出声:“第三者吗?”
江城那边有眼线,傅斯年自打出生起到现如今的所有经历,元老爷全部知晓,包括傅斯年和沐笙箫的一系列事情。
即便如此,也服不了他,不觉得沐笙箫是自己儿子的良配。
上次送的元家长媳项链不代表认可,是嘲讽,是在刺激傅斯年。
“他再不情愿,都改变不了我是他父亲的事实,他是元家人,终将回到元家。”
“您好意思,我都没耳听。”沐笙箫掏掏耳朵:“养育之恩大于生养之恩,傅斯年是傅家人,和您没有一分钱关系,您就甭惦记了,没什么用。”
元老爷沉默。
装什么高深莫测,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心里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沐笙箫拿起葡萄糖又喝一口:“您手机带了吗?借我用一下。”
没人回应。
“您抛弃傅斯年多年,还没听过他的声音,我免费让你听一下,你还不乐意?”
她是半点不怕他,每一句话都充斥挑衅意味,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元老爷冷笑:“想激怒我?”
“您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