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赵堰与赵晟以及苏顷月来到了内殿之中。
领路太监心翼翼地走到明崇帝身侧,禀报道, “皇上,奴才传旨之际,遇见了三皇子与侧妃前来请安,他们便一同来了。”
明崇帝并不话,只是摆了摆手,沉怒望向赵堰。
赵堰镇定自若,优雅躬身,“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传召儿臣有何吩咐?”
“你还敢问!”明崇帝将手中令牌用力朝他掷去。
紫金令牌碰撞上大理石发出吭哧的响声,落在了赵堰脚边。
他面不改色,拾起了那枚令牌,皱眉道,“父皇,儿臣府上的令牌怎么会在您这里?”
“你七皇叔去查剜心血案,却在京郊荒院之中遇到了袭击。”
明崇帝气恼至极,抬手指向他手上的令牌,“刺杀他的刺客身上就佩戴了这枚令牌,而且那些刺客使用的武器便是南疆特有的剜心利器。”
“赵堰啊赵堰,你枉顾人命,朕恨不得杀了你!”明崇帝痛心疾首怒吼。
“父皇,儿臣怎么会犯下此等滔天罪行,还请您彻查此事,还儿臣一个清白。”赵堰顿时变了脸色,辩驳出声。
一旁的赵晟挑眉冷笑,“想来,这永宁侯府的命案可就发生在父皇将南疆公主指给大皇兄后不久。”
“凶手杀人的手法又是南疆特有。想要杀了七皇叔,阻拦他查下去的刺客身上又佩戴了大皇子府的令牌。”
“大皇兄,看来此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只是本皇子未曾想到,你居然变得如此狠辣,杀了这么多人。”
此话一出,无异于坐实了赵堰的罪证。
明崇帝早因英国公谋反一事不满,如今见赵堰竟敢联合南疆犯下滔天大罪,顿时克制不住怒火。
“赵堰你跟南疆公主勾结,屠杀宁国无辜百姓,该当何罪?”
“父皇,此事并非儿臣所为,而是三皇弟借机嫁祸!”赵堰急声反驳。
“大皇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构陷本皇子。你当真以为父皇真的糊涂到,任你糊弄了吗?”
他冷声嗤笑,“三皇弟,本皇子什么时候过。父皇是可以随意糊弄之人,本皇子之所以这么,是因为那些刺客本就是你安排的。”
“你得知了七皇叔要去荒院查案,买通本皇子府中下人,偷取了令牌。再将令牌送到七皇叔面前。加上那些所谓剜心的利刃,就将这罪名牢牢扣在了本皇子头上。”
赵晟脸上掠过一抹慌乱之色。
他连忙避开明崇帝锐利的眸光,躬身解释,“父皇,大皇兄分明是不甘心事情败露,才想要将污水泼到儿臣身上。”
“大皇兄,你此事乃是我所为。可是你根本就没有证据,方才的话只是你的构陷之语,不足为信!”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赵堰没有丝毫慌乱之色,“本皇子的话不足为信,那她的呢?”
什么?
赵晟脸色微怔,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娇柔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畔。
“皇上,妾身可以证明大皇子所言句句为真。那些令牌的确是三皇子暗中收买了大皇子府中之人所得,便连所谓的剜心利器,也是他暗中谴人所造!”
他又惊又怒地望向指证他的女人,咬牙切齿怒吼,“苏顷月,你居然敢背叛本皇子,与大皇兄私下勾结,构陷本皇子!”
苏顷月听到他的话,浑身一颤,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了恐惧之色。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楚楚可怜道,“殿下,妾身的是不是实话,您最是清楚不过了。妾身只是不想看着您一错再错,与大皇子手足相残。”
苏顷月抬起眼眸,目光真挚望向明崇帝,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大皇子府上的令牌。
沉声道,“皇上,这便是妾身从殿下私库里找出来的令牌。”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