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这一句话,好悬没把黑袍老者的鼻子气歪了。
只给在场所有人一刻钟时间,要他们画出平生最得意的山峦之作,这个穿青衫的小子,居然说时间尚早,他莫不是狂徒,就是傻子,否则绝不会说出此等言论。
黑袍老者打心里鄙视林毅,但他依然笑着说道“好吧,我到要看看你会画出何等逆天神作!”
老者说罢,愤然拂袖离去。
雪儿在一旁含笑不语,待得老者离开之后,她抿嘴笑道“师兄,你打算怎么作画呀?要不要我也帮你研磨。”
谁知林毅却笑道“我胸中自有丘壑,何须研磨?”
雪儿美眸中闪烁异彩,她深知林毅在画道上的造诣,丝毫不逊色于武道,她也十分期盼,想看看师兄此番究竟画出何等惊人画作。
时间在快速流失,不知不觉半刻钟时间过去,在场四百多位天骄,居然全都完成了自己的画作。
“哇塞!子宁兄这幅泼墨山水画真是惊人呀,运墨饱满,笔锋如剑,你瞧瞧这绵延群山,你再瞧瞧这高山流水,啧啧,真乃稀世画作,绝对具有收藏价值。”
“哈哈哈,汉章兄过奖了,你这幅富山雅居图也非常不错,你瞅瞅这五彩斑斓的山峰,再瞧瞧这曲径通幽深藏山腰之上的富丽别居,竟给人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洒脱之感。”
“呵呵呵,过奖了。对了,大石兄这幅秋山月夜图也不错,你瞅瞅这着色,再看看这意境,真乃是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啊。妙极!实乃妙极!”
文人相轻,武人相重,而画道之人却介于两者之间。
在相互欣赏的同时,又互有忌惮,在推崇他人画作之时,也不忘点出自己画作的长处。
洞天之中,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
而在场诸位天骄的画作已经对比,立刻便有两幅画作脱颖而出。
两人分别是泼墨圣地高徒吴汉章,以及一位来自早已没落的闻书圣地弟子赵子宁。
若是不出意外,一楼洞天中,此番画道争锋最终获胜者,将从他二人之中选出一位。
黑袍老者立刻命人,将两人的画作呈上去,拿给圣子和圣女去观瞧,去品鉴。
吴成龙对吴汉章的富山雅居图爱不释手,赞美之词溢于言表。
吴绽芳则更欣赏赵子宁的泼墨山水画,对此作品仔细观察,片刻后,不住的点头。
两位天骄全都心花怒放,尤其是吴汉章,对于圣子对他画作的点评感激于心,于是在吴成龙的授意下,出声挑衅林毅。
“对了,我们大家伙都画完了,这位神情悠哉乐哉的兄台,不知道你的画作在哪儿?拿出来让我们大家伙瞧一瞧怎么样?”
经吴汉章如此一说,众人的目光全都向林毅投来。
“咦?刚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居然在坐着喝茶?他真是够自在。我们都在埋头作画,他可倒好,居然还有心情喝茶,他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茶楼?还是茶馆?”
“这小子简直太狂妄了,自青云楼有史以来,每十年一度的画道争锋大会,何曾有人敢像他这样对泼墨圣地无礼?要我说,立刻让人用大棒把他打出去。”
林毅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举动,立刻激怒了在场所有天骄。
这时候,吴成龙心中暗笑一声,目光递向那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会意,立刻高声说道“刚才,我曾问过这位天骄,别人都在作画,为何你不作呀?这位天骄回答我,说‘时间尚早,不急’,呵呵,看来这位天骄在画道上的天赋,必然是碾压我们在场所有人了。”
黑袍老者这番话,好似点燃了火药桶,顿时险些激怒在场数百位天骄。
所有天骄全都对林毅破口大骂,有的天骄甚至撸起袖子,便欲上前修理林毅。
吴绽芳在远处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