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射过来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吓呆了。
足足停顿了那么一瞬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慌乱。
“劫法场了!有人劫法场了!”
“快跑!”
“救命啊!瞬间午门前的广场里到处是纷纷扰扰的避难的人群。
皇家暗卫忙将监斩官沈知仪护了起来,其余的人顺着剪羽飞过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只是此时到处是四处乱窜的百姓,哪里还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若是真的有人当众劫法场,必然还有后招,可沈知仪看向了四周。
场面纷乱,硬是没有看到什么人过来真的将绑在柱子上的王月如劫走。
沈知仪之前命身边的护卫将当场被射死的王月如护住,只等着那些不要命的亡命徒来。
不想他等了这么久,街头的人也逃得差不多了,知道那些不明所以的围观的百姓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
貌似天宝军的人好像不愿意来劫法场,刚才仅仅是一箭将命犯当场射死,却没有将她带着离开的想法。
其实那些人还算明智,沈知仪做事情素来仔细,此时早就在一边埋伏好了护卫。
不管是谁来劫法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能捉拿归案。
可他们在这混乱中足足等了这么久,就是没有等待那些天宝军的同犯。
沈知仪这才醒悟过来,今天压根就没有什么人来劫法场,而是为了给王月如送最后一程,免得她忍受三千六百刀的剐刑。
沈知仪顿时想起来一个人,眉眼间掠过一丝丝的纠结。
“沈大人!这可如何是好?”一边还有两个刑部左右侍郎,齐刷刷看向了沈知仪。
他们哪里想得到本来顺顺当当完成的一个案子,不想居然有人敢当着京城百姓的面儿当众将本来要执行死刑的女匪首给射杀了。
这事儿监斩官难逃其咎,两个监斩副使颤巍巍看着沈知仪都乱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沈知仪死死盯着已经气绝身亡的王月如,抬起手冲左右两侧的护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柱子上王月如的尸体放了下来,送到城外的义庄去。
沈知仪随后看向了身边刑部的两个官员缓缓道:“二位不必多虑,今天的事情是我的失职,我自会向皇上请罪。”
那两个刑部官员一听顿时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现在有沈知仪出面,他们也不必太过担心。
如今沈知仪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反正罪犯已经伏法,虽然不是剐刑可也死在了刑台上。
顶多沈知仪被扣掉一年的俸禄,三年内不得升迁。
他们两个副使也跟着被罚三个月的俸禄罢了。
这边刑场上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永宁候府,沈钰珠正在暖里做绣品。
自从做了娘之后,总是有做不完的活儿,绣不完的衣服。
恨不得将孩子的衣服,从出生到成年,都给这个家伙做一身出来。
可到底不晓得最后是生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依着宫中太医的法子她这一胎,从脉象上来看应该是个儿子。
故而沈钰珠缝制衣服的心思又淡了几分,将手中的花样子放在了床榻上。
一边卷着一卷兵法,坐在椅子上看书的慕修寒,起身替沈钰珠轻轻揉着肩膀笑道:“不让你这么累,你偏偏不听。”
“孩子的衣物做几件便是了,府里头还有奶妈子,有绣花儿好看的丫头,还有咱们自己的绸缎庄,哪一个拿出来不能做几件孩子衣服?”
“偏生只有你一个累死累活,让我好一阵心疼。”
慕修寒咬着牙看着面前不听话的女人,咬牙切齿道。
沈钰珠笑道:“他们做的哪里有娘做的好穿?我这个做娘的心意岂是别的人能替代的?”
“罢了,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