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的时候，戴月一直在和覃明和尸影介绍她们县的情况。

覃明和尸影也一直在听。

吃完中午饭之后，戴月就回去了。上了车之后，还把头从窗户伸出来，和我挥手喊了句：“哥，我走咧！”

我也挥挥手。

戴月走了之后，尸影看着我：“这件事你怎么想的？”

我：“我啥也没想，这件事不存在任何私人情感。明天和我素素会去玉水县，找那位懂西夏文的学者，去请教关于羊皮册的问题。你和覃明商量下就行，想帮就帮，想不帮就不帮。”

尸影：“帮忙是肯定要帮忙的，主要是帮忙到什么程度。我们是商人，不是搞慈善的。你知道什么是商人吗？”

我：“商人就是商朝人。”

尸影：“你胡什么呢？”

我：“我没胡，商人就是商朝人。西周灭商之后，没收了商朝遗民的土地，商朝这些后裔都沦为了贱民和奴隶。他们只能赶着牛车去做买卖，以物换物。后来，但凡看到这些人赶着牛车进了村子，周人就会大喊，商人来了！商人来了。于是，大家就会拿着自己用不完的东西，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商人出现了。”

尸影：“我没问你这个，我的是，商人是要盈利的。赔本的买卖干不长。只有盈利，才有生命力。”

我：“我知道。”

尸影：“下午我们要搬去工地上了，那边已经修好了房子，能住人了。”

林素素：“你们好要亲自监工吗？”

尸影：“自己看着才放心，啥都交给别人干，这里面猫儿腻可就多了去了。”

覃明：“临时住所修得挺不错的，够大，住着舒服还省钱。我们总不能一直住酒店吧，还是有自己的住所方便。专门修了一个院子，转圈联排房，干啥的地方都有。”

我；“那还挺好的，干脆我们也住过去吧。”

覃明：“走吧。”

他们修的临时住所确实很不错，等工厂那边厂房和宿舍都修起来之后，这边就要推掉，在这里规划的是一个超市和一个篮球场。是给工人们购物休闲娱乐的地方。

我站在大门口，看着里面：“超市或者食堂，要是外包出去，就成了牟利的工具。那就失去了服务的性质，成了附着在工人身上的吸血鬼。”

尸影：“自己管理，麻烦事太多。”

我：“事关几万人的利益问题，得好好想想，不能一拍脑袋就决定了。工人们的钱赚来的不容易，不应该再去养一批吸血鬼。如果由厂子内部管理，……”

覃明打断我：“那样又会滋生腐败，确实难管。外包出去是最简单的办法，实在不行多找几家同时入场，让他们去竞争嘛！”

我点点头：“无利可图的事情，就不想投入精力去管理了，这倒是符合商业规则。”

覃明：“是啊老陈，我们这是商业行为，不是公益行为。有些事你看不惯，但这就是现实。”

我：“这几万人相当于一个镇的规模，必须得有卫生院吧！我倒是觉得可以和当地政府合作，你们修建卫生院的硬件，软件就交给当地政府，让他们投入医疗设备和医务人员，为工人服务。”

覃明：“厂子挣钱，什么都好，要是不挣钱，干啥都没戏。要不这样，我请你来当这个厂长，我和尸影作为董事，在背后支持你，怎么样？你大权独揽，一切的事情你做主。事关几万人的幸福，这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吧。”

我：“我可没这兴。”

覃明看着我：“就算是为了这里的老百姓，几万年轻人的命运啊，很可能就因为你改变啊！你就干五年，怎么样？”

我：“我又不是党员，我凭什么啊！”

覃明这时候突然看着我：“做个交易，你在这里帮我做厂子，我就去搞公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