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三人边吃边聊。

永兴帝问陈浩一些关于云岭防线的情况。

云岭防线。

陈浩战斗过的地方。

中枢文武百官远不如陈浩了解云岭防线。

时间过的很快。

用膳时间结束，永兴帝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樊文炳陈浩告退。

“陛下，御驾亲征后可着重磨砺六皇子的武道修为。”樊文炳走到御书房门口停步，毅然决然转身出这番话。

永兴帝一愣，继而动容。

六皇子最像他，他内心也最喜欢六皇子，奈何武道修为差太子一大截。

陈浩站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口，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永兴帝下了锦榻，走到樊文炳面前，伸双手使躬身行礼的樊文炳直起腰，道：“文炳，你有心了。”

“为陛下分忧，微臣万死不辞。”

樊文炳此言发自肺腑。

永兴帝没再多。

樊文炳带着陈浩离开御书房。

永兴帝轻叹，樊文炳刚才的话一旦传出去，绝对会上太子的黑名单。

眼下，他没法换太子，皱眉呢喃：“但愿一切顺利。”

陈浩随樊文炳走过五凤楼。

“樊公……”

“你想什么，我知道，为了陛下为了大夏，何惜此身。”

樊文炳扭头瞧陈浩。

干涉立储。

的确是做臣子的大忌。

然而圣上能理解他，并且对大夏有益，他便无所畏惧。

陈浩被樊文炳的忠心折服，“是卑职多虑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

樊文炳走向车驾。

陈浩欲言又止，跟上樊文炳。

北山。

圣京城北面的大山。

琼玉山脉，从古至今有着人族龙脉之称，而北山是琼玉山脉的一部分。

樊文炳的车驾在数十黑骑护卫下进入山区。

坐在车厢内的陈浩，感知到灵气越来越浓郁，心想：怪不得人们都北山之下有灵脉。

樊文炳看一眼初次入北山的陈浩，道：“游玩鉴水畔，修行北山中，这是京中百姓官员的共识，不过在鉴水畔游玩容易，入这北山修行却难，有灵脉的名山皆被皇族门阀几大宗门占据，这北山也不例外，皇帝的行宫、崇圣院、监察司供奉院占据最好的地方。”

陈浩没因樊文炳这番话而感慨世道不公。

强者为尊。

这世间也好，另一个世界也罢，陈浩看不到打破这规则的一丁点迹象。

无法改变这规则，那就让自己变强。

“那么多文人士子梦想进入崇圣院，想必不全是为读圣贤书，也想吸一吸北山中的灵气，延年益寿。”

陈浩随口调侃。

“这你对了，那些标榜一心为公为民请命的文人，几乎个个有私心。”

樊文炳起文人，流露不屑。

这些年，文人文官对监察司对樊文炳可谓口诛伐。

大夏每一任监察司正使下场都很惨，一旦新皇登基，就会用先皇留下的监察司正使平“民愤”，顺便换亲信执掌监察司。

圣上计划未来十年让白子取代他，毫无疑问在为他着想，防止他步前几任的后尘。

北山，三十六峰。

监察司供奉院建在双老峰顶端。

双老峰，两座紧挨在一起的山峰，远看像两个老者并肩而立。

车驾抵达双老峰下。

樊文炳、陈浩先后下车。

陈浩观察四周。

在他看来，这里景色不输于大荒边缘地带，灵气之浓郁亦可媲美大荒边缘地带。

之后他仰脸凝望双老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