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帮门确实有底子,可他们那三个当家的,修为不见得有多高,
相公有七层的修为,而且还是两门开张做生意,遇到八层也能拼一回,未必怵他。”
李伴峰咬着指甲道:“是,我有两个宅灵,不怕他。”
“相公呀,关键得想好动手的时机,对付一个金印并不难,对付一整个三英门就不容易了。”
娘子说的是,时机不好找。
找不到时机也没关系,能抢到这对判官笔算运气,抢不到也不算吃亏。
眼下还有很多重要的事,马五准备在外宅招待一位客人。
平时招待客人都在逍遥坞,但这位客人特殊,不能轻易露面。
“老七,今天要见的这位朋友叫单宝文,是关防厅的人,
以前咱们派人去关防厅办路引,不到一个钟头就能办好,全靠这位朋友帮忙,
今天他来找我,肯定和钱有关,他要是叫价高了,咱可别心疼。”
“这钱该花,不用跟我商量。”李伴峰坐在了房间的角落里,他想试试对方的修为。
不多时,这位客人来了。
看面相,这人四十七八年纪,中等身材,稍微偏瘦,戴着一副眼镜,模样文质彬彬。
马五起身相迎,李七坐着没动。
如果单宝文发现了李七,就证明他修为不俗,马五会立刻给两人做个引荐。
结果单宝文完全没留意到李七。
这人修为不高,甚至有可能没有修为。
两人寒暄几句,各自落座,单宝文擦擦汗水道:“这一路走得急,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马五赶紧给单宝文倒茶:“宝文兄,昨天我手下人找您办路引,您说有事要跟我说,急得我一晚上没睡着觉。”
“也不是什么大事,”单宝文笑了笑,“我儿子办工厂,生意没做明白,钱亏了不少,还不敢跟我说,昨天讨债的上门了,我才知道这事,
这小子就不是做买卖的料,我说他两句,他还不服气,现在这年轻人,本事没有,脾气还不小,弄得我一肚子火。”
马五笑道:“宝文兄,话不是这么说,这生意场上功夫都是磨练出来的,多吃两回亏,慢慢就上道了。”
单宝文摇头道:“这还得看天分,他年纪和你差不多,论起本事可比你差太远了。”
“您客气了,他欠了多少钱?”
“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买卖开张两个月,亏了整整五百大洋。”
“这还叫事?”马五一笑,“这钱我出了,就当给我兄弟交一回学费。”
“这怎么好意思……”
“您还跟我客气!”
两边又客套两句,单宝文压低声音道:“昨天,我去给总使送文件,正赶上总使招待客人,你猜是哪位客人?”
马五摇头道:“这我可猜不着。”
“楚家老大,楚怀俊,我一进一出的功夫,听见两个人说了那么一半句,他们要除掉一个人,这几天就要动手。”
马五一惊:“哪个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一走一过,我就听到这么多。”
马五捏了捏下巴,眉头紧锁。
单宝文道:“君洋,我这边还有事,得赶紧回去了。”
马五立刻起身,给单宝文装了五百大洋,不敢送到门外,只送到楼梯口,两下话别。
回到屋子里,李伴峰问马五:“这人把话说全了么?”
马五想了想道:“我觉得是说全了,这人贪,他要是知道的更多,肯定会多要我一笔,
单宝文是普罗州人,而且没什么职务,在关防厅,咱们能买下来的人,也只有这个层次的,
廖子辉让楚怀俊除掉一个人,这人能是谁?”
李伴峰看了看马五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