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之间只有生意,
现在咱们生意快做不下去了,我以后也不能再照应她了,所以想给她找个归宿,
“这支钢笔才多重?怎么可能要到十五块的运费?这要是运粮食,一斤粮食的运费得多高?”
马五长叹一声道:“老七,你是真不知道生意里的难处,关防使定运费不是看重量,是看价钱,按照各地商品不同的市价定的价钱,他就是明明白白的吃咱们的钱,
现在他把咱们的运费涨了五成,这支钢笔的运费就已经到了二十二块半,加上成本六块,这支钢笔运到药王沟,本钱已经超过了市价二十八块,咱们这生意哪还做得下去?”
外边的生意确实没法做了。
干脆把外边的生意都舍了,专心致志经营绿水城的买卖?
李七和马五经历多少腥风血雨,才换来今天的家底?
他们在普罗州算一号人物,拿的出手的人物,要是把外边的生意都舍了,他们就成了绿水城里普通商人,之前多少努力都要付诸东流。
这个事情很棘手,可马五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我想找关防使缓和一下关系,可他们态度很强硬,肯定不只是为了书报这点事情,
这和何家之前的事情有关,何玉秀得罪了关防使,咱们力挺何玉秀,这笔账,关防使也给咱们算上了。”
李伴峰点了支烟,问道:“何家的状况怎么样?”
“关防使已经把何家的运费提高到一倍,何家的生意完了,彻底完了,外边的工厂都不知道倒了多少,
要不是因为何玉秀还有些威望,何家眼看都要散了,何玉秀现在下落不明,要是哪天她落在关防使手里,以后普罗州豪门里,就没有何家了。”
“咱们能打着陆家的名义在外边做生意么?”这一点上,李伴峰相信陆春莹能够配合。
事实上,马五已经这么做了,但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关防使要收了百乐门,陆春莹没答应,再这样僵持下去,估计陆家的运费也得涨起来。”
“也就是说,陆家也自身难保了。”
马五点头道:“现在四大家族里,春风得意的只有楚家,关防使把他们运费降了三成,接下来他们会把货价压下来,把咱们的生意全都挤兑下去,普罗州的头号豪门,就要变成楚家了。”
李伴峰咬着一支烟,默默的思索着整个局面的脉络。
见李伴峰一直不说话,马五提出了一个不算好的主意:“老七,咱们去和陆春莹商量商量,把百乐门卖给关防使,
先把陆家和关防使的关系缓和下来,咱们和关防使的关系也能缓和下来,咱们再来回打点几次,或许这趟风波就能过去。”
“缓和?缓和到什么时候?”李伴峰摇了摇头,“今天送了百乐门,咱们答应了,明天他要逍遥坞,咱们还接着送么?”
马五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可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李伴峰先问了一句:“如果我们把生意分开,分给十几个不同的人,让他们分别去经营,关防使就没办法针对我们,是这个道理吧?”
马五点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上哪能找到这么多可靠的人?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
有人已经办到了。
除了李伴峰,没有人针对过那个人的生意,他真办到了。
“老五,你去找沈容青,把她约出来,和她聊聊生意上的事。”
马五摆摆手道:“老七,别以为我在被窝里什么事都能办成,人家沈姑娘现在都不愿意见我了。”
李伴峰道:“你告诉她,说我要见她,我要跟她叙叙旧。”
马五一愣:“你认识沈容青?”
“不认识。”
马五愣住了:“不认识,怎么叙旧?”
李伴峰道:“你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