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天明媚的阳光洒在院里,将葱茏的树木照的更是翠绿欲滴。
屋檐下,外公养的八哥正扯着喉咙叫个不停。
“我外孙女真懒!”
“太阳晒屁股啦!”
“起床!起床!”
叽叽喳喳的鸟语将睡梦中的夏妤晚吵醒了,她揉了揉自己有些凌乱的头顶。
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只东西。
“我突然觉得油炸麻雀也不错,好像挺香的,加点孜然如何?”
八哥一双爪子紧紧地握住了脚下的铁杆子,黄豆大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
扑腾了翅膀飞了一下,又掉在了铁笼子上。
“可怕!可怕!”
“保护动物是人类的美德!”
白明其正在院子里打太极,他穿着一身白色宽松的大褂子,一招一式柔和得像是要睡着了一般。
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他这才并腿,手气……结束了早练。
“晚晚啊,你没事欺负花灯干什么?”
这只红嘴绿八哥只有嘴巴是赤红色的,身上的羽毛是绿中带蓝、蓝中带绿……花里胡哨的。
所以叫它花灯!
鸟如其名,性格也是花里胡哨的。
比如刚才那些骂夏妤晚很懒的话,都是花灯自己蹦出来的。
“外公,你还!到底是不是你教那只畜生的?”
夏妤晚一边着,一边将自己的长发麻利的编成了一根麻花辫,垂在了脑后。
威胁的看了一眼白明其。
后者老脸一顿,无奈的道:“我怎么可能会教它那些话,都是它无师自通!”
花灯还以为主人在夸赞自己聪明,复读机一般跟着念叨:
“无师自通!”
“晚晚真笨……”
夏妤晚额头上青筋暴跳,伸手摇了摇鸟笼,“闭嘴,你这只臭鸟!”
“别摇啦,要晕啦!”花灯的身体在鸟笼里摇摇晃晃的。
最后“扑腾”一下,摔在了地上。
好在这屋檐到地面不高,也就两米多一点的高度。
她面无表情的从花灯身上跨过去,“哼,看你还敢我!”
花灯:好晕啊……晚晚真凶。
白明其心疼的将花灯捡了起来,塞回鸟笼子里,将门关上。
定睛看向了自家外孙女,笑了笑,“都那么大了,还和时候一样幼稚!”
夏妤晚正在倒茶,先给外公沏了一杯。
随后才轮到自己。
“我也就逗逗它,它太了,红烧废油
祖孙两人正吃着早饭呢,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轰鸣的声音。
白明其好奇的探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张黑色的劳斯拉斯幻影停在了他这破院子的门口。
那车,少也是五千多万吧。
白家没落之后,很少有人拜访,平日里往来的朋友都是外公的故人。
大家都深知彼此的脾气,每次来白家,都是走路,要不就是自行车。
因为这四合院太珍贵了,地面上的一块砖可能都是古董,压坏了叫人心疼。
“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白明其放下了茶杯,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那我回房间换一下衣服。”
她刚起床,身上穿的还是一套粉色的睡衣,这样子见客人实在是有些失礼。
院门打开。
仅仅是看了一眼,白明其的面色就阴沉了下来。
果断的准备将门关上。
“三哥,你等等!”
这时,一只手突然按住了门板,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挤了进来。
站在他的面前。
二十多年不见了,他也老了许多,满头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