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给她送个帽子你跟着干什么呀。”虞佳笑嫌弃,“小尾巴。”
谭星辰挂在她身上打呵欠:“要不我们今晚就在这睡吧,困死了。”
“她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呢。”
谭星辰冷哼:“那你下车拿着你大包小包的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抛弃我自己偷偷来睡!”
虞佳笑:“就你机灵。”
两人争先恐后从电梯里挤着出来,转过楼道,看见走廊尽头的画面。
谭星辰双目圆睁:“我c……”
虞佳笑到底比她多活几年,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了回去。
接着,两人从墙后偷偷摸摸露出两只眼睛。
那边的两个人似乎是太专注,没听到她们上来的声音。
林语熙的手被周晏京捧着,感觉到滚烫的湿意从指尖滑过,烫得她心口微微收缩。
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呢?
她曾经深爱过、又强迫自己不再去爱的人,在卑微地,祈求她再爱他一次。
她闭了闭眼睛,感觉到热意在眼皮下浮漫,轻轻呼吸着忍落回去。
她转身,看着周晏京在她身前垂下的头,他乌黑的发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他真的好狼狈,手比她的还冷。
看到他这个样子,林语熙并不会感到痛快。
“周晏京,我不像你那么潇洒,收放自如,可以很快地爱上一个人,也可以更快地抽身。你只用了半年来爱我,我花了两年半才走出来。”
“对我来说你就像摆在橱窗里最漂亮的那个蛋糕,很昂贵也很诱人,但说不定哪一口下面藏着刀子,吞进去就让我皮破血流。”
“它再美味,我也不想再吃了。”
周晏京抬起头,仰视着她,那对总是狭长散漫的眸子,此刻眼尾洇红。
“不会有刀子,我保证。我答应你的事,从来没有食言过对不对?林语熙,再相信我一次。”
他的姿态低到了尘埃里,可面前的女人看起来依旧无动于衷。
她说:“周晏京,你跟我不一样,你的人生远比我精彩纷呈,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不同的人。去爱别的人吧。”
心脏被一刀一刀切片也不会比现在更疼了,她因为他患上抑郁症的时候,至少还在意他和江楠,现在却能大度地让他去爱别人了。
周晏京呼吸都困难起来。
“这个世界有七十亿的人又怎样,只有一个林语熙。我只要你。”
林语熙沉默了许久,语气平平:“所以你一定要强迫我吗?”
这种语气让周晏京想起她小时候被人欺负了的样子,总是沉默,逆来顺受,不反抗,也不会找他告状。
周晏京护了她这么多年,哪里舍得欺负她。
他这一生鲜少有束手无策的时候,他能游刃有余应对最难搞的客户、最难缠的对手,唯独对她无计可施。
“我不强迫你。”他眸色艰深,声线如砂纸磨过一般沙哑,“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林语熙垂下眼睑,静静端详他一会,也许是在判断他的可信度。
“那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能做到吗?”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淹没了周晏京,他在她冷静清淡的注视下,慢慢松开她的手。
苦涩道:“这是对我的惩罚吗?”
明明他手很冷,放开之后林语熙却觉得一阵凉意。
她没答,撇下他进了家门。
那扇门在周晏京眼前合上,温暖的光线和空气同时隔绝,寒意如同伺机而动的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凶猛扑来。
他周身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颓然地跪坐在门外,一身清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