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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老头子回来啦!”
在林子深处的一个小木屋中,有一老妪很是欣喜的将破旧的发霉的木门打开,随着一阵嘎吱声,一名老者缓缓显露在门前,正是姜邵。在姜邵的背后还有一位少年和姑娘,便是令狐寂和韩春霖。
在回来的路途中,令狐寂通过韩春霖了解道,在韩春霖落水之后,正好被在打渔的姜邵以及这名老妪也就是姜邵的妻子所发现,便将韩春霖救了上来。同时一路上还斩杀了不少鬼州追杀而至的侠客。这些侠客的实力对于姜邵来说一手捏死一个也不为过,即便来再多亦为徒劳,送死罢!
姜邵夫妻俩原先也有一个女儿,生的个亭亭玉立,沉鱼落雁。奈何红颜祸水,飞来横祸不幸走了,留下这老两口在世上相依为命。不然姜邵也不会就此隐退江湖,但是在姜邵夫妻俩救回了韩春霖以后,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看见韩春霖的第一眼便觉得韩春霖很像他们已故的女儿,因此也就理所当然将韩春霖当做自己的女儿对待,无微不至的照顾,生怕其受到了丁点伤害,重蹈覆辙。这也是为什么当姜邵发现令狐寂在注视韩春霖时会如此的生气的原因。
“这位是……”
随着一缕金阳洒在老妪身上,令狐寂也见到了老妪的面貌,一身百花争放春光袍,一垂银丝盘在脑后,虽年近花甲,鸡皮鹤发,两鬓如霜始息机,但却全然没有一副风烛残年之貌,双眸之中的精光丝毫不输一位血气方刚的风华青年。
“我是韩春霖的朋友,我叫……”
还没等令狐寂说完,姜邵便直接将令狐寂打断,昂首望天,用一股怅惘的语气说道“你叫令狐寂是吧?丢脸,出门在外,竟把自己的手臂玩没了!你腰间的剑是拂尘吧?这把拂尘,老夫我记得可是非常清楚啊!当年你祖父,就是用着这把拂尘闯荡天下,为你令狐家族打下了深厚的根基。后来这把剑传了你爹,你令狐家族的实力进一步扩大,这把剑也因此名震八方,不过能认出其模样的却是少之又少,一个名号罢。说到你爹,虽说你爹是个后辈,但却丝毫不输我们这种老头子啊,别怪我老头子嘴毒,你爹确实一个枭雄,但也因此才落得了这么个下场,若是他在天有灵,现在会怎么想?哈哈哈……”
令狐寂对此很是吃惊“姜前辈……您认识我祖父?”事实上,就连令狐寂自己都未曾与自己那位祖父谋过面,早在令狐寂出生以前,其祖父便命归黄泉,至于死因,令狐寂没敢问爹爹,令狐白也没有与令狐寂主动说过任何关于其祖父的事,久而久之,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早忘了去。
“何止是认识,不瞒你说,老夫我还与你祖父交过手,现在想来,竟倒也有些伤感。”姜邵摆了摆手,转首看向老妪,“去做饭吧,今日我要将畅饮一番!”说罢,姜邵便往木屋的一个房间内走去。在房间底下有一个地窖,地窖内酿造了大大小小十余桶酒,甚有不少蛇酒。
正所谓无酒不欢,像姜邵这样的归隐侠客,一般都会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酒窖,以满自己的酒瘾,这种现象并不奇怪。
只见姜老很是随意的从一旁的木架子上取出俩只瓷碗,从一酒桶从舀取了两碗清酒,摇摇晃晃地从地窖中走出,将其中一碗酒递给令狐寂,自己手中的那碗则是一饮而尽。
令狐寂不敢推辞,也顺势将一碗清酒入肚,味道有些苦涩,且酒味儿仅仅只有淡淡的一层。
“来吧,说一说,你这手臂,怎么搞的?”姜邵很是随意的往一旁的木墙上靠去,眯眼盯着令狐寂说道,话语间有缕缕责骂,亦有丝丝戏谑。
令狐寂愣了一下,与一旁的韩春霖尴尬一笑,不过令狐寂倒也没有隐藏什么,微微理了理思路,便将自己从进入鬼州开始到被追杀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包括白狐仙的存在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