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安若愣住的不是安羽性感迷人的背,而是背上那块让人熟悉的疤痕。
那块疤痕,安若再熟悉不过了,那是烫伤。
有一次她跟安羽闹脾气了,那次两人闹得非常厉害,原因是她去酒吧里喝酒。
那是她第一次去酒吧,好奇得很。
回来后被安羽逮了个正着,之后就是没完没了的争吵,安羽管束她,不许她他出家门半步。
安世耿那会出差,她真被安羽关了一个礼拜,后来她气急了,拿开水泼了安羽。
安羽背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眼前这个名叫羽的男人,有着跟安羽一模一样的烫伤,连位置都是一样的。
安若恍然大悟,什么羽,什么哑巴,什么脸毁了,都是假的,这就是安羽。
安羽改名换姓,陪着她来了山区,装哑巴,戴口罩,都是为了掩饰,不让她发现。
安若心里五味杂陈,见安羽要转过身了,她连忙躲在门后面,从门缝隙偷偷看。
安羽转过来,脸上的口罩暂时取下,院子里唯一一盏暖黄色灯光照在他脸上,安若看得清清楚楚。
是安羽。
安若顿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安羽伸手拿过旁边挂着的衣服换上,这是马大婶为他准备的,是马大婶丈夫的。
家里没有新衣服,只能将就了。
安羽也不讲究,换上后撩开帘子,冲厨房走过去,将木桶放在厨房里。
安若躲在门后面,很久才将心情平复下来。
整理好情绪,安若从堂屋里走出来,对安羽:“床铺好了,你去休息吧。”
安若低着头,她不敢正视安羽。
这几个月来,没想到一直帮她的人是安羽。
安若好几次遇到危险,或者遇到下雨了摔倒,每次安羽都能及时出现帮助她。
有一次她脚崴了,也是安羽把她背着送回来的。
村里的孩子发烧了,是安羽背着去村口卫生所。
她在去学校教孩子们的路上,经常看到安羽在田里帮乡民们干农活。
无论是安羽远赴M国,或者跟着来山区干粗活务农,都让安若心里无法接受。
安羽在赎罪。
安羽还是点点头,没有过分的举动,越过安若往里屋走。
这是平房,除了堂屋,吃饭,就三间卧室。
马大婶一间,安若一间,刚才安若收拾出一间给安羽住。
马大婶打着手电筒从猪圈回来:“安老师,雨要下过来了,赶紧去休息,明天还要去给孩子们补课。”
安若:“好,马大婶,你也早点休息。”
马大婶问:“羽呢?不知道衣服合不合适,那是我家那口子当年跟我结婚穿的衣服,就穿了一次,一直搁在柜子里。”
安羽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马大婶看愣了,连连直:“真好看,比我家那口子当年穿的还好看,羽,你还没媳妇吧,要不大婶给你个媒。”
安羽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安若:“我困了,马大婶,我去睡了。”
安若没有揭穿安羽,她心乱如麻,回到房间把门关上。
雨,很快就下下来了。
雨一会儿就下大了,狂风大作,安若躺在床上,都能听见外面树枝被吹断的声音。
每次下大雨,山里都会停电。
夜里,安若听到马大婶起夜声:“哎呀,又停电了,这该背时的。”
安若听到马大婶出去又回来的声音,雨下得太大,吵得睡不着。
安若在床上翻来覆去,山里蚊子多,耳边总是有蚊子飞来飞去,睡意没有,脑子越来越清醒。
安若突绝肚子不舒服,肚子就跟翻江倒海似的,要拉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