艋艏刚到楼船跟前,从楼船上跳下来七八个穿着宦官衣衫的怪人,刚要依照惯例摸摸三人身上和胯下,李旦一脚一个踢开了。
他们明明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可是被李旦和唐昊的大脚踹过来,却只能忍着,只有张亮站的直挺挺地让人家扶摸了个遍。
他很清楚自己要是敢这么做,会立刻被这些宦官剁成肉酱。全身甲胄的李治,站在楼船顶上,看见唐昊和李旦大声喝问:“朕的苍穹何在?”
苍穹已经拨给了辽东水师,所以张亮单膝关在甲板上,大声回答:“回禀陛下,苍穹号如今就停在长江上,恭候陛下的驾临。”
李治满意的点了点头。三人沿着绳梯攀上五牙大舰。李旦悲呼一声父皇,就西行到李治面前,抱着腿大哭不已。李治摸着李旦的脑袋:“痴儿痴儿,父皇也牵挂着你。”
“莫笑儿女之态,惹人笑,孩儿三年未见父皇也是不孝,如今江上相见,喜不自胜,哪管他人耻笑。”李治眼圈儿也有些红浮起,李旦像个孩儿一般在父亲肩膀上拍了拍,又在他胸口锤了一下。
李治欢喜地对旁边的房玄龄:“玄龄,你看看。这孩子如今已经真的长大了,还倒是有时像个孩童一般,身子骨是越发的结实了。”
房玄龄拱着手回答:“陛下,父慈而殿下子孝,本是人间佳话,哪个胆敢耻笑?老臣听闻风浪波涛,最是能强壮体魄。殿下远征万里,自然会被风浪锻造出一个好身板儿来。”
李治深以为然,猛然想起了李旦似乎得了心病,不敢坐船。如今,见了李旦在摇晃不定的船上站着,关心的问:“我儿,听唐昊,你得了心疾,不能再乘舟。”
“如今已经痊愈了。”李旦轻松的回答父皇的问询。
“如何治好了?孙先生也在岭南,莫非是他出的手?”李丹面红耳赤,唐昊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旦松开父亲的手,来到唐昊面前,向着他的甲叶恼羞恼的:“你胆敢胡,咱们就割袍断义。”
李治大笑:“好,看样子抓到痛角,父皇不问,就是只要你身子康泰,比什么都好。”李旦这才松开。李治知会了一声,就进了船舱去见娘娘。
“唐昊,张亮,你们看朕的五牙大舰如何,能否比得上你建造苍穹号?”李治似乎对这次五牙大舰非常的满意。
唐昊跟李旦、张亮对视了一眼。唐昊为难的看着李治,半天才:“微臣认为没有可比性,两艘舰船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儿的,苍穹号是用来征战的,而五牙大舰只适合陛下在曲江池子里与群臣饮宴时所用。”
一句话就把已经好转的闫立德气得口歪眼斜,推开诸人,提着一只就在甲板上写了俩字儿“胡。”
唐昊不明白闫立德为何如此的激动。程咬金把嘴凑在唐昊身边儿,轻声:“老严刚才在奉节都造了八艘五牙大舰,原来如今全在这块儿,为了这些大舰,人家都中风了,你少些,免得气死了赖在你头上。”
“陛下,老臣,恳请派一艘五牙大舰和苍穹号演练,若有损失,老臣一力担之。”又是褚遂良一字一句地帮着闫立德把他想的话了出来。
李治皱着眉头见,嘴眼歪斜地闫立德拜伏在地上不断的扣头,又看看无所谓的唐昊,问张亮:“张卿以为如何?”
张亮毫不犹豫的:“苍穹号乃是海上蛟龙,五牙大舰不过是泉水里的鱼鳖。老臣认为实力过于悬殊,这样的鄙视是对苍穹的羞辱。”
闫立德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把头在甲板儿上磕的梆梆作响,哀求李治容他放手一战。苍穹不算内部的装饰,就足足用了二十万银币,如果能被造价不超过五千枚银币的五牙大舰形成威胁。
唐昊和岭南水师的将士早就该羞愧的自杀了。
唐昊清清嗓子,把闫立德扶起来,认真的:“大将唐昊,没有胡,我虽然年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