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江淮打掉她手里的松糕。
松糕掉在了地上。
顾长宁也放开了谢锦云的手腕,道:“我今日寻你过来,就是为了此事,这笼糕点,是你三哥派人到福禄楼让人做的,被人放了药。”
谢锦云头发顿感发麻。
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松糕,弯下身子拾起,这几个月,她的三哥几乎每日都要让福禄楼的人送点心,每一笼点心都是一样的。
她也是偏爱这松糕,它的味道比别的糕点清淡,甜而不腻。
“你是,我三哥每日让人送入侯府的点心,都被人下药了。”
袁妈妈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走到桌前,拿起其余糕点来闻:“三公子绝不会害我们夫人,七皇子殿下是如何得知三公子派人送的点心被人下了药,这药是……是什么药?可是会,会害了夫人的性命。”
“把手拿出来。”顾长宁望向谢锦云。
她此刻脸色苍白,大概是太震惊了,顾长宁完后,她并未立刻做出回应。
江淮低声劝袁妈妈:“这位妈妈,你先别急,此事我们殿下既然能查出来,就有办法替夫人解毒。”
谢锦云回过神来。
顾长宁在桌上摆好了脉诊的垫子。
她没犹豫,把手伸向了垫子,他用帕子覆在她的手腕,手指轻轻按压在她的脉博处。
袁妈妈担忧的看着谢锦云,却不敢再开声打扰顾长宁。
顾长宁这一脉,着实有些久。
“换一只手。”
谢锦云收回一只手,又把另一只手伸到垫子。
这一次,顾长宁只是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有人要毒死你。”
袁妈妈满腔愤怒:“夫人,奴婢去查,一定要查出毒害夫人的真凶。”
谢锦云又拿起刚才那块松糕:“毒是怎么下的,是在做糕点之前,就将毒先混入材糕,还是糕点完成后,再去投毒,若是在做糕点之前,就先被人投毒,那下毒之人就在后厨,若是糕点完成后,才被人投毒,那下毒之人便是经手食笼的人。”
“查肯定要,但要先搞清楚糕点里的毒物是前者还是后者,如若是前者,那便是福禄楼后厨有问题,不知七殿下,是如何查出我三哥派人买下的糕点被人动过了手脚。”
顾长宁倒了茶水,一饮而尽后,放下茶杯道:“毒早已在夫人体内,久之半年有余,我在府内帮你把脉时,便已有了一些症状,你每日会感到疲乏、觉比常人多,突然作恶梦,寻常府医,乃至太医都很难寻到毒症,等毒素在体内积累日月,你的精神状态也会出现异常,产生臆症。”
谢锦云只觉得寒气从脚底蔓延。
半年前,她还未重生回来。
宋广泽也还未被送回宋府,而幕后之人,就已经在操控着她的生死。
“先前我在府里,毒并不明显,我也只是猜疑,怕误诊了,后来与我一同的郑府医,也并未把出夫人的脉象有任何问题,我这个人比较谨慎,让人多留了一个心眼。”
“夫人所食用的东西,并无任何问题,许是他们怕毒发展太快,暂时收手,又或许是别的原因,后来我把视线转移到你经常食用的糕点……”
顾长宁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那一笼点心:“你的丫鬟经手买的点心并无问题,而你哥哥派人送进侯府的糕点,有很大的问题。”
那就是,问题出在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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