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

他虽然有智慧蛊的光晕可以利用，灵感无限，但脑海中念头太少，不够消耗。恶念蛊、忆念蛊一直在炼，却始终不够消耗，存货稀少。

就算有足够的念头，方源的宙道境界也是不足。想得到成功的果实，希望分外渺茫。

但方源之前就知道，黎山仙子手中有着这样一个仙道杀招，以时运仙蛊为核心。若运作得好，是一个不输给山盟蛊的经济支柱。

于是这次方源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直接将这个仙道杀招索要了过来。

得到手后，他立即查看一番，心中有些奇异，便问黎山仙子：“你这杀招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就不方便透露了。”黎山仙子冷着脸，心情很不好。方源这是趁人之危，但偏偏这次她有求于人，只得妥协。

“这杀招的构思让我感到熟悉，难道是北原散修昼夜子？此人在五域大战时，大放过光彩。他本身是位不问世事的隐居之士，结果北原和中洲蛊仙之间爆发大战，战斗波及了他的住处，使得他愤然出手，转瞬之间就将在场的三位蛊仙擒拿活捉。北原方面请他出山相助，他不肯，但碍于阵营，便给北原的蛊仙种下宙道杀招，用来护身保命。”

那个杀招的名字很怪，而且很短，只有一个字。不久后就传遍五域，方源前世更是如雷贯耳，叫做——恺。

杀招效果是专门能拖延伤害，留出一段时间让蛊仙寻求方法救治。

比方某个蛊仙身上被种下“恺”，又受到了致命打击，但在当时伤害却不立即发作，而是延迟一段时间，才会爆发。

如此一来，就给了蛊仙大量的机会，去寻求帮助。在这个期间，蛊仙可以逃窜，得到喘息之机，自己救下自己。也可以飞回战友身边，得到他人援助。就算是必死，也可以将自身的修行资源交给家族后辈，福地落在隐蔽地点，不白白资敌。

北原蛊仙虽然战力不俗，但数量少于中洲方面。中洲又先发制人，布置暗间，先杀了一批北原蛊仙，导致北原方面一直被压入下风，节节溃败。

但“恺”的出现，却令北原蛊仙伤亡骤降，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战局。最终导致中洲、北原两方僵持，令中洲速攻北原，拿下此域的战略计划破灭。

“若真是昼夜子，那黎山仙子能延迟违誓伤害的仙道杀招，恐怕就是恺了。还真不可看黎山仙子的人脉关系。居然能请得这位散修出手，不知道又付出什么代价？”方源越发觉得这种可能真的不。

蛊仙当中，有很多隐藏足迹，不显行迹，不参战，不集会，独自隐居着修行。

很多人即便获得许多惊人的成就，却直至死亡陨落，也不为世人所知。比如繁星洞天之主，在世时隐藏得很深，声名不显，直到繁星洞天显现，这才暴露出他的高深修为。

这类蛊仙数量其实还不少。六转、七转，乃至八转都有。至少方源知道，北原的八转蛊仙要超过五位，只是隐藏着而已。

方源旋即又想到紫山真君，这个神秘的蛊仙就算在五域乱战中，也没有一丝行迹暴露出来。

他不禁心生感慨：“江河万万，天下豪雄强者何其多哉！”

黎山仙子至始至终，都没有透露可能的昼夜子的消息。这场交易谈妥，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她终究是达成了原先的目的。

黎山仙子带着一批仙材，回去了大雪山福地。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她重点是养伤，解决违背盟约的反噬，以及四处如何收集豢养人族的方法秘诀，以期在最快的时间内获得收益。

而黑楼兰，则留了下来。

方源领着她一路疾飞，不一会儿，便来到目的地。

两人从高空俯瞰，便见宽阔的大地上，青草葱茏，矗立着三个巨无霸似的黑灰建筑物。

这便是狐仙福地中的三座石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