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一直跟着苏宆到了一个狭窄的巷子,直到看到苏宆进了一个房门大开的院子,他才缓步走了过去。
苏宆进了屋门,看到满室狼藉,眼里杀气腾腾,呢喃般的道:“孔大光,你还真活腻了!”
不用想也能猜到,他肯定看自己几日没有回来,就来她这里翻找银钱了。
他到底蠢到什么样的程度?
怎么就认为自己会把银子藏在一个租赁的院子里呢?
苏宆也不收拾,而是踢踢踏踏的摸到了床榻前,鞋子也不脱,疲惫的直接躺在了床榻上。
房里漆黑一片,今夜只有一弯月牙悬于半空,一切都那么朦朦胧胧的。
苏宆的眸睁得大大的望着上方 ,她的手下意识的身摸向床榻凸起的一侧暗格处。
她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格外的温柔。
片刻之后,她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的响起,如自言自语:“娘亲,对不起,让您受惊了,您可生女儿的气?”
“女儿多日未回,您是不是想女儿了?”
渐渐地,她的嘴角浮现出了一缕凉薄的笑容,“娘亲啊,不要为我担心,我命硬着呢,不会妥协的,也不会认命的,定会让那些欺辱过我们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也不会像你一样死的如此窝囊!”
着,她的眼角流出了泪水,不过她的脸上却带着笑,眼睛也亮的惊人:“”
燕楚一直站在窗外,沉默的听着苏宆的自自话。
明明在这暗夜里显得那么的诡异,还有那么些许的幽森。
可他却仿佛看到了她背后狰狞的伤口。
以及和她背后的哭泣。
他的心口仿佛被什么给揪扯了一下般,钝钝的痛。
燕楚提步走到门口处,黄昏已然落幕,房里太黑了,他不了解房里的环境,不敢乱走,只唤了声,“苏宆?”
片刻,从里间里传来了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苏宆出了里间门口,停下脚步,看着燕楚的身影。
一下嗤笑出声,恢复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也不怎么正经的模样,“诶呦,王爷你双矜贵的双脚怎地就踏进了我这破窝?我受宠若惊啊……”
燕楚没有话,只站在屋外的们口处,“走吧,我们去吃饭。”
苏宆挪了挪脚步,往门框上一靠,环起双臂,嗤嗤嗤的嬉笑道:“咱们干点什么都行,就别干吃饭的事!”
哼哼,这让她想起当时就因为和他妹妹吃了一顿饭而被坑的记忆了。
虽然后来证明正中下怀,可她心里很不爽。
燕楚对她那不正经的调调充耳不闻,“过来。”
“不。”苏宆一脸的无赖相。
燕楚转身便走了。
苏宆眨了两下眼睛看了片刻,随即嗤了一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也不嫌脏,直接坐在了地上。
今天是身心疲惫,她一点儿都不想动弹。
燕楚能找到她家也不奇怪,开始三晓就追来询问她那间店铺买卖的事。
跟在燕楚身边这么久,一番经历之后,苏宆发现自己的格局一下就被打开了般。
若不是今日孔大光来闹这一场,她也下不了决心。
是时候该醒了。
苏宆这样告诉自己。
“娘亲,我突然不想等了……”
“也许之前才是我人生中最为肆意快活的日子。”
苏宆自言自语。
这么多年,她习惯了一个人自自话。
因为她不信任何人,也不去自找麻烦去结交任何人。
就在苏宆认真思索的时候,院里传来一阵响动。
苏宆以为是燕楚去而复返,便没有起身。
一片跳跃的光火传进了院子里,随之就是公鸭好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