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院等了一下午的临安怡,看到泽期这般回来,先是一愣。
随即就看到泽期在进门的刹那脖子一软垂了下去。
临安怡面色一变,扑了上去,“王爷,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却被虎佈恶声恶气的给挡住了,“王妃请回吧,王爷要休息。”
临安怡满目的震惊,还有惊慌,声音都尖利了几分,“他怎么了?你看啊,他是不是死了?啊,你滚开……”
她的反常吓的虎佈愣了一下。
就在这个功夫,临安怡已经扑进了房里。
虎佈反应过来一跺脚,对院子里的护卫吩咐道:“还不快去请医者,愣着做什么?”
完,他跟了进去。
谁知看到的就是临安怡和疯了一般。
她不住的晃他的头,“泽期,你不要死,泽期,你起来,你起来,你不要死……”
虎佈被她这不正常的举动给惊的双眼差点脱眶。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如看疯子似的看着临安怡。
原本昏过去的泽期,就这样的被疯子给生生晃醒了过来,“呃……死女人,你,你要谋杀……吗……”
失去了理智的临安怡见他脸上的痛苦之色,理智这才渐渐地回来。
她哇的一声,一下就趴在他的背上,惊天动地的大哭起来……
泽期被痛的死去活来,目光却是一副要活剐了虎佈的看着他。
虎佈彻底的回神了,看到临安怡的举动,大惊失色,“诶呦,王妃你这是要害死王爷啊,快,快起来,他背上有伤,有伤……”
临安怡的哭嚎声稍歇,一脸茫然的站起身,“有伤?”
泽期刚刚的那模样和当日的南越六皇子重叠了,她的脑中一片混乱,仿佛记忆都混肴了一般。
那日,六皇子就是被这样送回来的,那个画面就好像烙印在她的脑海中,也仿佛定格了似的。
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她才恨,恨越澈,恨南越皇帝,恨所有夺走她温暖的人……
医者来了,原本虎佈想赶她走的。
可看到她刚刚发疯的模样,心有余悸,抿了下唇角,没敢再刺激她。
泽期后背的衣衫被一寸寸剪开,那满背的血肉模糊,看的人触目惊心……
泽期闭着眼,脑子有些混沌,兄长那雷霆之怒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着。
“为了个女人,你就将我们的产业拱手让人?没了那个,我们就是聋子,瞎子!”
“六王叔的手握那么多的兵马,再加上那青楼,就是如虎添翼!”
“还是,六王叔和你有什么交易?是他想做皇帝,还是你?”
……
这一句句诛心之语,他不相信是出自于皇兄之口!
后背的疼痛不及皇兄对他的珠心之语……
“泽期,你不会死吧?”
“泽期,你不能死。”
泽期就这样被眼前的女子叫回了魂,他勉力的张开眼,看到她就趴在自己的面前。
满连的泪水,泽期面皮抽搐了下,“哪里来的丑女!”
他终于能够话了,临安怡顿时又是一通,又是哭又是笑的,“你不死太好了……”
“你是在咒我吗?”泽期有气无力的一句。
临安怡猛的摇头,她的眼泪正巧的甩到了他的唇边……
他眸光深邃,“你是真的担心我,还是将我当成了你的那个六皇子?”
只一句话,临安怡的眼泪倏然而落,落的更加汹涌了。
泽期厌恶的转开脸,“滚!”
临安怡拔腿就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北燕行宫。
东次间里宽敞明亮,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