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县衙热闹非凡。
杨豫之和窦凤杰,先后到来。
一见面,就先打了一家,窦凤杰到底是武将,把杨豫之打得鼻青脸肿。
周桦骢也没拦着,就让他们在公堂上撒泼,讲道理,你杨豫之睡了人前妻那么久,揍你一顿咋了?换成别人早就刺刺攮死你了!
两个人打够了,周桦骢一拍惊堂木。
“二位,既然配合调查,那就不要再动手了。”
周桦骢清了清嗓子,“问完话,老夫把你们两个关进一间牢房。卖本官一个面子,想打的话,你们回牢房里面打。”
“……”杨豫之:狗官,你他妈偏袒窦凤杰?
“杨豫之,老夫的处理方式你不同意?”
周桦骢瞥了一眼杨豫之,“大唐律疏明文规定,私通是什么罪不用老夫吧?”
“你给我等着!”杨豫之狠狠的瞪了周桦骢一眼。
窦凤杰递上竹筒,“周大人,这是有人丢在我们家的,里面装着剧毒。”
“哦?”周桦骢接过竹筒,“可有人证?”
“巡防营和府上家丁可以作证,对方是高手,没追上!”窦凤杰回答。
刹那间,周桦骢也懵逼了。
无头公案,这就是个无头公案,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查?
“那种竹子……”
窦凤杰提醒道,“是关陇的竹泉村特有的柱子,我任秦州都督的时候,曾经引进过一批,但在秦州长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只要离开竹泉村,竹子长得就不一样。”
“可问题是,竹子很多,不能因为来源就指向关陇。”
“竹泉村的竹子不外销的。只在关陇内供,我是找了清河崔家,才得以引进种植的。”
“好了,窦凤杰你先回府吧,有需要本官会在找你。”
“等等……”窦凤杰一愣,“不是好的关在一间牢房吗?”
“你还真想打死他不成?”周桦骢瞥了一眼窦凤杰,“都离婚了,该娶就娶,你怕个鸟?明日老夫打发官媒赵不义上门。”
到这,周桦骢叹了一口气,“老夫和你父亲窦轨以前有些交情。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该做什么不用老夫吧?”
“谢周大人!”
“等等,那我呢?”杨豫之一脸懵逼,“他走了我怎么办?”
“来人!”周桦骢一拍惊堂木,“仗责五十,关进府衙大牢。”
“凭啥?周桦骢,你就是一介县令,官职还没我高,你敢打我……”
“私通是什么罪?和公主私通又是什么罪?老夫没让人给你执宫刑,送去给常乐,已经算仁慈了,给老夫打!”
砰砰砰!
五十大板打得杨豫之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此时,秦家庄。
所有人都急的火烧眉毛,唯独秦侯爷一点都不急。
“相公,不去牢里看看?”苏菲早就准备好了饭菜,装进了食盒。
“别急,别急、”秦侯爷看着面前的陶炉,里面煲的是参汤,“都是人才啊,汤好了我就过去。”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秦侯爷拎着两个大食盒,来到了长安县衙。
周桦骢亲自带着秦侯爷进了牢房,牢房收拾的还算干净,李焕儿和虞秀鸾、陆瑾娘看到秦侯爷顿时低下头。
“周大人,瘸叔呢?”秦侯爷四外看看,没见到程鼎。
“我让他和单鹰,带着官犬队去办案了。”周桦骢脸上微微带着歉意,“虽然没啥嫌疑,老夫也不相信公主殿下会杀人,但没办法,事情摆在这,只能暂时先关押了,还望侯爷谅解。”
“煲了参汤,都喝点。”
秦侯爷推开老房门,将食盒打开,饭菜全都摆好,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参汤。
李焕儿哇的一下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