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的手一顿,:“你离她远一点,不要招惹她,她跟沈清柔不一样,她……”
沈暮组织了一下语言,:“她远比沈清柔的心机深。”
程鸢问:“到底怎么回事?”
沈暮迟疑了一下,只她怀疑之前多次暗算他们的人与蒋安宁有关,便不再多。
沈暮没蒋安宁是兰纳教会的人,程鸢要是知道蒋安宁就是在游轮上开枪射杀她的人,八成要冲进包厢和蒋安宁打起来。
程鸢听的目瞪口呆,问:“为什么不告诉霍先生?”
沈暮苦笑:“傻丫头,我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告诉他?”
“告诉他他恩人的女儿别有用心?你觉得就算他信了,霍云宸和欧瑾会信我吗?”
沈暮无奈的叹气,:“我不是不信他,只是何必让他在我们之间左右为难?等我拿到实证,自然会告诉他的。”
程鸢也跟着叹气,:“你这样起来,蒋安宁还真是可怕。”
她不由自主的道:“那之前在武安村,她的善意都是假的了?那时我又是腹泻又是被蛇咬,我还以为她真的关心我。”
沈暮一怔:“你什么?”
程鸢擦着身上的烫伤,:“就武安村录节目的时候啊,沈清柔不是给我下泻药,又偷换了诱蛇粉什么的,蒋安宁那个时候可关心我了!”
沈暮恍然想到当时的场景,如今再回头看,竟处处都是疑点。
程鸢腹泻,沈暮随身带的止泻药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接着蒋安宁为她指明寻药的途径,沈暮却在邻村被那个男人袭击了……
沈暮在山上和男人交手,差点就将人拿下,程鸢却突然被蛇咬了……
每一次,沈暮出现的地方,那男人必然出现,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蒋安宁!
而这一系列事件……再回想当时沈清柔的反应,无论沈暮起止泻药还是起诱蛇粉,沈清柔都矢口否认。
沈暮本以为她是在骗人,可如果……真的不是她呢?
沈暮抬眸对上程鸢的眼神,两人异口同声:“我靠!”
沈暮恍然大悟:“沈清柔当时让助理破坏的是纱布,新的纱布是蒋安宁给我的!”
程鸢反应了一瞬,:“所以……压根不是药粉被掉包成了诱蛇粉,而是新的纱布上抹了诱蛇粉,我才会被蛇咬……”
程鸢呆呆的道:“她竟然能想到将诱蛇粉抹纱布上这样的办法,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她又:“那止泻药是不是也是她拿走的?既拿走了止泻药,又让沈清柔背锅,一箭双雕啊!”
之前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瞬间都想通了,沈暮怒道:“她竟还能装晕泼你一身汤,我们还得哑巴吃黄连,不能责怪她,否则我们先露了敌意,她就占了上风。”
程鸢低低的骂了一句:“妈的,憋屈死了!”
沈暮看着程鸢胸口那片红,冷声:“不会憋屈太久的,就算是千年蛇精,也总有现形的时候!”
程鸢看着沈暮冷厉的表情,伸手拉着她的手,轻声:“沈暮,别拉着脸,我真的没那么疼。”
沈暮却是心疼不已:“程鸢,你别招惹她,听见没有?”
程鸢点点头,又摇摇头:“沈暮,她针对你,我不能坐视不理,否则我和沈清柔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你……”
“好啦,快回去吧,在卫生间待太久霍先生该着急了。”
程鸢拉着她走出卫生间,一出门就看见霍云骁站在门口抽烟。
男人长身而立,灰色的烟雾从指尖漫上腕表,迷蒙又内敛的深沉。
程鸢朝着沈暮挤了挤眼,意思是,看吧,都追到卫生间门口来了!
她果断松开了沈暮,自己先一步回到了包厢。
沈暮看向霍云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