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同僚面前，沈大山还是要装腔作势一下的，他故作高深的看一眼这俩人，然后含笑背着手离开了大厅。

从大厅出来后，沈大山就急忙忙的给顾浅羽打电话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浅羽。

对于沈大山这个活宝，顾浅羽已经不想吐槽什么了。

“意思很简单，就是别人打你一下，如果你不还击，对方就会打你第二下，第三下，一次比一次过分。”顾浅羽简单明了的跟沈大山解释了一下。

沈大山秒懂，因为他就是这么过来的，遇见强大的就装怂，遇见胆小的就欺辱，对于顾浅羽的话他太深有体会了。

“你特娘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太聪明了，不亏是我们沈家的媳妇。”沈大山爽朗的大笑了起来，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只是跟你确定一下，看来老子果然想的没错。”

“……”顾浅羽。

沈大山没理会自吹自擂，顾浅羽继续说，“爹，如果大帅问这件事应该怎么解释，你就告诉他借力打力，就是撺掇着别人去打日本人，铁路这块大蛋糕谁都想吃，比如美国人，英国人，德国人，他们都不是好惹的。”

“什么借力打力？你能不能直白点，老子听不懂。”沈大山抓了抓头发。

“……”顾浅羽。

“爹，你以前打架的时候，有没有仗势欺人过？就是你打不过这个人，但借着别人的名头吓唬他，让他以为你有靠山，或者是你撺掇着其他人去打你的敌人。”顾浅羽，“再说白一点就是，敌人的敌人，是我们的朋友。”

沈大山皱眉，他不懂什么叫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但前半句他很懂，非常懂，懂得不能再懂了，因为他经常干这种缺德事。

“不是……我说老五媳妇儿，你不是有学问吗，怎么这么老兵油子？”沈大山非常纳闷。

顾浅羽说的这些都是沈大山一路爬上来的宝典，以前在最底层的时候，他什么事都做过，跟个活土匪似的。

“……”顾浅羽抽了抽嘴角，“爹，其实这就是兵法，你干的那些事也算是兵法一种吧，只是兵法说出去好听，但道理是一样的，都很缺德。”

顾浅羽曾经听过一句话，在战场上没有英雄，有的只是疯子。

顾浅羽这句话取悦了沈大山，“是吗？原来老子爬上来用的是兵法啊。”

“……”顾浅羽。

完不知道沈大山自鸣得意的点在哪里？缺德就是缺德，这是掩饰不了的。

趁着沈大山高兴，顾浅羽开口，“爹，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说，你说什么爹都答应。”沈大山心情非常好。

“如果大帅要赏您，希望您能把我爹引荐给大帅，让他进大帅府教书。我爹进了大帅府，咱们家也算在大帅府有一个照应了。”顾浅羽开口。

“你爹可是跟革命党的人勾勾搭搭过，你把你爹送大帅府这不是找死吗？”沈大山觉得顾浅羽这个主意太瞎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