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不慌不忙看他一眼:“你以为我今天去给蒋夫人做了一次针灸,又找到了那面镜子,她的失眠从此就能彻底治好了?”
戚斩一怔,反问:“难道不是?”
“天真。”黎夏毫不客气地吐槽了一句,“除非蒋家不想给她调理身体,否则他们早晚还会来找我的。”
“不用他们找,姑奶奶,我来找你还不行吗?”
戚斩对戚晚云这个姑姑是真的很上心,送黎夏回去的路上,不要钱的好话了一箩筐。
“我姑父是谁你也认出来了,他承你这么大一份人情,以后你想在京城横着走都行。”
黎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是螃蟹吗,为什么要横着走?”
“你当然不是螃蟹了,你可是仙女啊。”
戚斩继续睁眼瞎话,“还有我,以后我随叫随到,任您差遣,这样行了吧?”
黎夏故意板着脸逗了他一路,直到车停在京大门口,她才忍不住扬起唇角,“放心吧,我不会因为今天的事就记仇的。”
又过了两天,戚斩果然来接黎夏去蒋家。
在路上,他主动把那天的事都告诉了她。
“我让人暗中调查了一下,原来我姑父和我姑姑不是原配夫妻,他早年被下放的时候,跟当地的一个姑娘结了婚,还生了一个女儿,后来蒋家平反,他重新回城,这才认识了我姑姑。”
“我姑姑当时在京城上大学,和他一见钟情,知道我姑父在乡下有老婆孩子,就让他回去离婚。”
戚斩到这里叹了口气,当年戚家在南方一直稳如磐石,戚晚云从到大都是标准的官家姐,难免有些骄纵,想要的人或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蒋父当时多少也考虑到戚家对他的助力,所以在原配糟糠和戚晚云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离婚其实很顺利,他在乡下的妻子没有吵闹,也没有要蒋家和戚家的赔偿,带着女儿离开后就不知所踪。
戚斩废了不少工夫才打听到,那个女人带着女儿,这些年过得不算好,去年更是因为癌症去世了,而蒋父的那个女儿自此就失去了踪迹。
蒋父让人找到了翻修卧室的施工队,经过多番审查,有一个人忍不住招供了,是一个年轻女孩给了他一钱,让他把那面真子飞霜镜埋进墙里,而且要正对着床头的方向。
戚斩忍不住问黎夏:“这到底是什么原理?为什么一面铜镜就能折磨我姑姑,让她的精神差成那样?”
“这是一种诅咒的阵法。真子飞霜镜本是定情之物,镜能通阴阳,一旦感情破裂,就成了绝佳的阵眼。再配合方位和被诅咒人的生辰八字,就能起到镇魇的效果。”
黎夏若有所思,看来蒋父在乡下娶的这个女人也不一般,否则他们的女儿也不会有这样的手段和能力。
她问戚斩:“你姑父下乡去的是什么地方?那对母女叫什么?”
“陕西岐山一个叫凤鸣镇的地方,那个女人好像姓李,他们的女儿名叫青鸾。”
凤鸣岐山……黎夏忍不住勾起唇角,喃喃道:“这就有意思了。”
戚斩听得一头雾水:“有什么问题吗?”
黎夏只对他道:“你找机会提醒一下蒋家,让他们心这个青鸾。她这次的计划被我破坏了,一定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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