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丞知道自己被多关一天,白晚舟的危险就多一分,自然心急如焚,在宗室大牢里坐立难安。
当然,在牢外得知了白晚舟要与赫扎成婚的人也不例外。
当裴驭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已经有阵子没有在皇宫中路面的他,就变成了三天两头就往宫里去,这是为探听晋文帝的口风。
但不管是去了多少次,宫里的意思都是那样,在眼下的档口,南宫丞是绝不会被放出来的。
因为晋文帝知道,这淮王夫妇二人情比金坚,如果南宫丞知道他老婆要和别人结婚,要给他戴绿帽子了,他必然立马就杀去大宛抢人了。
可如今晋文帝膝下的几个儿子死的死、贬的贬,还能在他百年归西之后荣登大宝的,也不剩几个了,其中南宫丞自然就是他的首选。
等于南宫丞半截身子已经和江山捆绑在了一起,晋文帝断不会拿东秦的社稷去换区区一个女人性命的。
“皇上真没有要放我妹婿出来的意思?”
裴驭三番两次入宫之后,得到的消息也只有这些,他把这些告诉了白擎苍之后,白擎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地问裴驭,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嗯,想让皇上松口放阿丞出来,恐怕悬。”裴驭手里把玩着一只茶盏,面上则是凝着眉,似乎在想些什么。
“就没别的办法了?难道我得眼睁睁看着我的妹子被大宛侮辱?他若是出不来,那我便亲自去救舟!调不动东秦的一兵一卒,我就去同祖父讨兵卒!”已经失去了心爱的女人,白擎苍承担不了再失去亲妹妹的后果。
这些天,自从白晚舟被挟持之后,白擎苍每一天都活在后悔之中,他后悔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护送白晚舟前去千春楼,还应该将她严加看守才对!
但是现在什么都晚了。
裴驭自知晓了白晚舟被大宛人劫走之后,心底的担忧也不少,只是他如今功法尽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能出力,但好在他的脑子没被废,还能为搭救白晚舟出一出点子。
于是他安抚白擎苍道,“皇上不会派兵,这是铁板钉钉的事了,而且若是真要交战,你宛也不是他大宛的对手,塞牙缝都不够。别急,当务之急是要想法子把阿丞从宗室大牢里捞出来。”
“但现在不就是捞不出来吗!难道就只能这样干等?”
“皇上不松口,我也有办法把阿丞救出来,就是有些铤而走险……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放手一搏了。”裴驭低吟片刻,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这才转头望向白擎苍,“这样,你先调来白府一拨精英暗卫随时听命,我想法子去把阿丞救出来。”
“怎么救?除开调人,还要我做别的什么吗?”白擎苍焦急询问道。
裴驭回答,“我去宫里救人,我们里应外合!”
宗室大牢外。
彼时裴驭带着一个家丁,提着一只食盒站在大牢外朝里头东张西望,却半晌也没想进去探视。
那两个守门的狱卒见了,不知道裴驭究竟是何来意,就只是抱拳唤了声“侯爷”,便不再话了,还纷纷将脸别开了,不敢看裴驭。
见那二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裴驭才近前一步开口道,“淮王是关在这儿的吧?”
两狱卒:明知故问!
但他们可不敢这样,只是互相使了半晌眼色,才见一位狱卒点了点头,“是、是啊!殿下是在里头呢!”
“看来没来错地儿。我想进去见见他,给他送点吃食,麻烦二位通融通融吧?”裴驭着,亲自接过了家丁手中的食盒,朝两位狱卒面前扬了扬。
“这……”
“有什么好这儿那儿的,皇上只是不许任何人将淮王放出来,几时过不许探视了?”裴驭质问道。
两个狱卒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