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刻钟,夜翊珩终于出了堂屋,将驶过庄园口的车子喝停。
季清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此刻马车一停,整个人立时瘫软在地。
夜翊珩缓步过去,抬脚踩在他胸膛上:“不行别硬撑,瞧,你都虚脱了。”
季清羽大口喘息,断断续续道:“你,他妈的,才,不行。”
黎语颜上前几步,走到夜翊珩身旁:“季清羽,殿下行不行我最清楚。”
季清羽:“阿颜,他若行,为何你还是……”
黎语颜抬手打断他的话,义愤填膺道:“新婚夜我就知道殿下行得很!你那些酒楼茶馆传过殿下多少流言?殿下不计较是他仁慈,我不许你再诋毁殿下!”
季清羽茫然看向夜翊珩。
夜翊珩得意地挑眉,看黎语颜了新婚夜后,脸旋即通红,令他心头一动。
以他对她的了解,这般羞人之语,她很难出口。此刻却出来维护他,他很感动。
一旁众人纷纷垂眉低眼,只当没听见。
这时,贺氏出来:“两位殿下,开饭了!”
众人往堂屋走去,季清羽仍被捆着手推搡着走。
屋内众人围坐一个圆桌,季清羽则被扔在廊下。
饭吃到一半,黎佳佳端着饭碗走到廊下,蹲下身问他:“喂,你想不想吃?”
季清羽冷笑:“嗟来之食,本王不吃!”
黎佳佳站起,脚尖猛踢季清羽的腿:“想吃还没得吃,哼!”
在庄园用了午饭,夜翊珩带着黎语颜回东宫,另一辆东宫马车则载了季清羽去江阳侯府。
一回到江阳侯府,季清羽便栽倒在地。
下人看见,忙将他抬起,正要问送自家郡王回来的马车夫,却只见马车飞速离开。
下人们只好将季清羽抬回房。
听儿子回来了,夜瑗连忙去到季清羽跟前。
“你跑哪去了?”她恨铁不成钢地在季清羽身上拍了一记,却发现自己儿子身体凉得过分,一摸他额头,却是一手的汗,“清羽,发生什么事了?”
季清羽摆手:“水,快给我水喝。”
夜瑗将水递到季清羽唇边:“慢点喝,你告诉我,发生何事了?”
儿子的模样看上去甚为狼狈,让她心疼。
季清羽喝了水,长长叹了口气后,摇头道:“没什么事,就是喝多了酒,掉进了河里。”
夜瑗又问:“谁送你回来的?”
季清羽沉默。
夜瑗看向下人。
下人道:“回长公主,送郡王回来的是东宫马车。”
夜瑗欣慰道:“定是阿颜。”
季清羽却发了火:“别提那个女人!”
此话叫夜瑗一怔:“你掉河里,脑子坏掉了?”
“是,我脑子坏掉才会喜欢她。”季清羽怒道,“从今往后,侯府上下再也不许提她!父亲母亲也不能提她!”
夜瑗柳眉拧起:“好,好,好,不提。”
只要不提,他的单相思能好了就成。
是夜。
黎语颜早早地在浴池泡花瓣浴,心理建设做了一遍又一遍。
是她提出要跟他圆房的,再则这一日迟早要来,黎语颜用手拨着水面上的荷花花瓣,脑中乱糟糟,心脏怦怦跳。
从晚膳开始,她就给自己暗示,那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咬一咬牙就过去了。
奈何,越是暗示,越是做心理建设,整个人越不可控制地颤抖。
夜翊珩在书房,将白天没有处理好的折子处理完毕,命人送去皇宫御书房,这才有空问松果:“太子妃此刻在作甚?”
松果道:“听春柳,太子妃用完晚膳后不久就进了浴房沐浴。”
听此言,夜翊珩唇角微勾,她是为了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