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瞪他一眼:“是谁要在大婚前,将身体内的毒素去掉的?”
夜翊珩拍了脑门:“孤陪你去采。”
“我只是去采祛毒药物,实话告诉你,你的毒素不一定能在大婚前彻底清除的。工具有限,判断不了你身体内究竟中了多少毒,有何种类,有何类目,这些是难题。”
她如今能做的,便是做一些解毒丸,以防他寒疾发作得厉害。辅以她的银针之术,如此能将他体内的毒素降到最低。
至于最后剩下的余毒,那唯有再行思考如何处理了。
见她得坦诚,他点头:“如今的情况我已经很满足了。”
“既然清楚,那你就留在殿内。”
“不行,你又不识得药草,去了能干嘛?”
“帮你背药篓。”他笑了。
此人五官绝美,笑起来特别惊艳。
看得黎语颜一怔,随后竟默许他跟着自己。
某人一笑,她怎么就同意他一道去采药了呢?
她承认他长得好看,可自己没有犯花痴的癖好,定是他笑乱了她的心智。
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殿。
看前头走着的某人,高大的身躯竟然背个药篓,黎语颜噗哧笑出声。
夜翊珩转回头来,看她走得慢,遂折返走到她身侧:“你笑什么?”
“笑你背着药篓的模样滑稽。”
“你倒是老实。”
两人边走边聊,只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药田。
药田里,有不少众在忙碌。
男女老少的众见到来人,人人笑着唤:“主好,殿下好!”
黎语颜淡淡颔首,沉声吩咐:“药材浇灌注意水量,有长了虫的需立时清除,成熟的药需及时采摘。”
众颔首,恭敬表示明白。
相对黎语颜颇为严肃,夜翊珩则破天荒地笑得温润。
不光如此,他还抬手与每一位众打招呼。
黎语颜从来不知他还有这幅面容,亲切得不像话,好似要打入众的核心阶层一般,以获取她的秘密。
黎语颜采了所需的药材,丢入某人背着的药篓内,转身往另一侧的药田走。
夜翊珩仍旧含笑与众谈话。
有大婶问:“殿下与我家主啥时候大婚呀?”
夜翊珩颇有耐心道:“大抵在下月。”
有大娘也问:“殿下喜欢我家主吗?”
夜翊珩颔首:“自是喜欢!”
有一位大伯亦开口问:“传闻殿下脾气不好,杀人如麻,喜挖人心肝,爱制人皮灯笼,殿下脾气如此暴躁,会欺我家主么?”
此问一出,众们纷纷指向夜翊珩的鼻尖,七嘴八舌地开口——
“太子殿下,我家主可是好脾气的姑娘啊,经不起折腾的。你那些招对待坏人可以,千万不能用在我家主身上!”
“太子殿下,我家主很怕疼的,被药材上的尖刺扎到都会红了眼眶的,你可明白?”
“对,我家主娇娇柔柔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天底下最好话的,就是我家主了。”
夜翊珩眼尾扫见黎语颜已经走远,遂压低声音:“听有人吵主制药,为此主发了不的脾气,你们三天三夜都不曾话,可是真事?”
话音刚落,人人噤若寒蝉。
夜翊珩将背上的药篓子重新背好,随即去追黎语颜。
忽地,方才提问的大伯哈哈大笑。
有人问他:“你笑什么?”
大伯笑答:“咱们主给人治病时,那狠辣的手段,眼都不眨的,我觉得主跟太子殿下极为相配。”
众人不甚明白,齐声问:“为何?”
“大家都见过主处理断手断脚断腿时,那沉稳的模样吧?”
众人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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