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我还没进来瞧过,这么空落落的,还挺冷清,你们不考虑再添些家丁吗?”
颜少卿进屋后,四下打量,随意般道。
“大姐身份摆在那,太招摇不太好。”
安巧回道:“另外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也怕招来手脚不干净的人啊!”
“回头需要,颜某帮忙如何?”
随着颜少卿同安巧着话,就到了客厅。
崔缇看到一位身着讲究衣裳的妇人正同两名孩童在玩耍,听到人来,妇人回过头瞧了过来。
顿时间,崔缇心里咯噔一声,这……这不是沈如的那位姨娘吗?
“连姨娘,隔壁颜家少爷这位崔姑娘求见我们大姐呢!”
安巧话语里带着些许的戏谑。
“哟,我倒是谁啊,崔家姑娘,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们住在这啊!”
连姨娘笑嘻嘻着:“安巧,也不能让崔姑娘白跑一趟,去看看阿如有没有空。”
“你们……”崔缇震惊气愤不已,却不敢对颜少卿加以颜色,只能暗恨地扫了一眼安巧。
“沈如同刺史是什么身份,你们为什么在凉州就能改头换面,你们………是凉州官府徇私舞弊吗?”
崔缇一直几个问题直接抛出,一副恼怒模样。
“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能发光啊!”
沈如本就在过来的路上,刚好听到了崔缇的话。
“我倒是谁啊,原来又是你,大姐,她不是自以为是的很吗,怎么,有事求上门?”
跟沈如一道过来的翠喜也忍不住开口讥讽几句。
“姨娘,你先带萱萱跟念儿去看他们的房间吧,翠喜,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待客之道可不能忘的。”
沈如也猜到崔缇来干嘛,不过看崔缇现在那副样子,总觉得有种舒坦痛快。
焕然一新的沈如,举手投足之间,也是那侯府千金气度。
崔缇看着这样的沈如,心里愈发烦躁,流放路上,沈如一家人也没怎么吃苦,这到了凉州,住上大宅,换了新衣,丝毫没有流犯的落魄样。
这要是里头没有猫腻,谁信啊!
“沈如,你们……你是想羞辱我吗?”
崔缇深吸了口气,想着自己有求于人,才没有出更难听的话来。
“没有啊,倒是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沈如悠哉落座,“哦,这屋子呢,是我早早叮嘱了身边人,赶在流放队伍抵达凉州前置办的,我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我们怎么没有落魄,怎么能过的这么好呢?”
“那有谁规定,流犯就得吃糠喝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呢?”
“我沈家就是有这么一波忠心护主,不离不弃的家仆,你羡慕嫉妒不来的。”
沈如把崔缇没的都了,堵得崔缇更是不出话来。
“沈大姐,许久未见了!”方晋出口帮崔缇缓了缓气氛。
“嗯,许久不见,你不是早早带了那丫头来凉州吗,应该早就安排好落脚的地方了吧!”
沈如随意道,“茶来了,这还是京城带回来的茶叶,几位要不要坐下尝一尝。”
“沈大姐果然是高瞻远瞩,颜某甘拜下风,佩服,佩服。”
颜少卿着,自顾坐下,“这京城的茶,颜某的确该尝一尝。”
崔缇心中气极,沈家是被流放到凉州,不是到凉州来休假的!
“你与刺史究竟什么关系?”崔缇开口却还是质问口气。
“与你何干?”沈如笑着反问。
“怎么,来我这,是问了质问我?”
明知崔缇意图,沈如故意不。
“你……”崔缇气愤不已,“沈如,你就得意吧,我不信你能得到最后。”
“谁都知道京城安国侯府被抄家,你们的钱财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