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键一边答应一边说。
“那你就回你娘说,我在你大爷这里吃饭了,晚上不回家吃了!快回去回个话,别让你娘担心我!”天成对着站在门口的儿子挥了挥手,做了回家复命的手势。
小键退了出来,对着厨房的秀花喊道“大娘,我回家了,给我娘说俺大不回去了!”说完,一蹦一跳地出了老穆的家门。
老穆的酒店量有限,三钱的小酒盅,两杯下肚,脸变成了关公不说,连那脖子手臂都变得通红起来,所以天成知道他不能喝,也不劝,自己多喝了两盅,也不再倒,于是便开始吃饭,老穆家里的吃饭的一贯原则,是吃饭不说话,说话不吃饭,尽管天成在这里吃饭,除了老穆不时与天成偶尔说上几句外,其余的三个孩子与秀花都默默地扒拉自己碗里的饭菜。
吃完晚饭,天成与老穆又说了些闲话,乘着月色自行回家。
天成从穆相书家出来,这位穆书记就准备着去城里一趟,他要去找大哥,说说村里的事,让大哥指点迷津,他虽然明知让村民入股种猪场不是坏事,但这毕竟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并且由村委担保,这虽不是第一次,有上一次的无息贷款开了个头,可这次与上次不同,那是国家的银行,而当下却是个人,这件事情的尺度,着实把握不准,这天成的脑子够活,自己如果盲目跟风,出了问题还不是我来擦屁股么?
正月初十,是学校开学的日子,这天一大早,老穆就去了学校,回家吃早饭时,穆珍背起自己的书包正准备出发去滨湖中学,昨天就在老穆忙着与天成忙话种猪场的事情时,穆珍就已将秀花给自己准备的一套新的床上用品送到了张集村刘旭昶那里,新的学期里,他再也不用面对潮湿的环境,再也不用闻着刺鼻的气味而入睡了。
穆相书更是心焦,他明白,天成提出的事情不宜再拖,这事停下来,天成的种猪等不得,购买仔猪的客户等不得,从年轰轻时养成的雷厉风行的性格,促使他很早起来去了城里。
从家出发到县城,再从县城转车,到他哥哥所在的城市,足足用了一个上午,他本来想着打个电话,可又怕在电话上说不清楚,并且现在也是刚过年节的当口,去趟哥哥家,一来说说这个事,同时也看望一下在哥哥家过节的老母亲。
穆相书的哥哥叫穆相阳,解放前跟随部队南下打游击,后来入了党,提了干,解放后调到地方军分区工作,穆相书这几年,在很多大的事情上经常向哥哥讨教,凭着自己的认知与哥哥的教诲,做起村里的工作总会一凡风顺。
穆相书来到哥哥的家门时,正欲举手敲门,房门开了,两人同时一惊。
“你这是从家来的吧,看还提了这么多东西,也不打个电话,我好让人去接你!”开门的是他嫂子胡岩雪,嫂子看到他手里提的农产品,故意埋怨道。
“大嫂,这不临时确定来的,所以也没有通知您,刚过完节,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所以专程来看看您及母亲!”穆相书说得很随意。
“老二来了,快进来!”这是母亲的声音,穆相书急忙将提的东西放在了门旁。
嫂子顺口说道“你们娘俩先聊着天,我出去一会,随便捎些菜回来。”说着便转身下了楼。
老穆知道,嫂子原来上班的时候,就是国营宾馆的经理,整天忙得顾不了家,好在现在退休了,上次听母亲说很多人还找她帮忙,所以这次看嫂子都大上午了还要出门也并不赏觉得奇怪。
哥哥住的是典型的三室一厅的楼房,一进门是一个小通道,通道旁开了两个门,一个是厕所,别一个是厨房,通道的尽头是小客厅,围绕客厅开了三个门,分别是三间卧室,一间是哥嫂的卧室,一间是母亲住着,还有一间是留给不常回家的侄女临时住房,侄女不在时,这间房便是哥哥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