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把舅舅的那种果实带回来之后,对它的组织细胞和组织液都做了试验,发现那种是那个果实中间的籽才是导致人神经麻痹致死的罪魁祸首,而这种籽,从果子上脱落之后,就失去了它的功效,更重要的是,我发现……”
她抬起头看向时慕白,道:“这种籽一旦进入人体内后,在几秒钟内就会通过毛孔代谢地干干净净,在人体内一点残留都没有,这就是当年我妈妈和舅舅中招了之后,会查不出病因的原因。”
起这事,温言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深,“为了得到温家的财产,庄文成还真是煞费苦心,连这种东西都能被他找到。”
往日,温言提起庄文成的时候,语气里只有轻蔑和不屑,但此刻,她的眼神里,却是汹涌着一股滔天的恨意。
时慕白听完温言这番话,什么也没,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做无声的安抚。
片刻之后,等察觉到温言的情绪稍微平稳一些,他才道:“岳母都过世快二十年了, 如今你还能查出害死她的真凶,也算是给她老人家一个公道了,眼下重要的是,我们得找到证据指证他,二十年了,即便我们知道岳母的死因,也知道是庄文成下的手,可如果没有证据,还是不能将他绳之以法。”
温言当然也明白这一点,这种植物能在人体内几秒的时间就被代谢掉,别她母亲已经入土快二十年了,即便还活着的舅舅在这里,也从他身上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指证庄文成。
“找不到物证,可以找人证。”
温言道,“这种籽只能通过饮食进入人体内,那么,庄文成当年是妈妈的枕边人,下手太容易了,但舅舅不一样,他的人际交往非常简单,基本上都是部队里的人。
而他大部分时间也都在部队,庄文成有机会对他下手,也就只有他回到燕京的时候了。
那他的饮食范围就很好确定了。
“舅舅从来不在外面吃饭,那么,有机会对他下手,也就只有家里的佣人了。”
温言在心里将可能的情况分析了一遍之后,又有些疑惑地拧起了眉,“可如果舅舅是在家中的饮食被人下了毒,为什么外公会没事?”
庄文成这些年的日子过得是非常不错的,温老爷子对他也没什么要求,但庄文成那种人,是不会满足了。
他那种没什么本事却总想着要翻身做主的人,又怎么会允许上面还有个人管着他?
“因为温氏的那些股东。”
时慕白一针见血道。
“庄文成在温氏没有多大的人脉和决策权, 温氏的股东是不会服他的,再者,温氏的股东在温氏也有自己的派别,只有外公还活着给他撑着场面,他才能在温氏待下去,一旦外公去世了,他又拿不到温氏的股权,以他手中那点股份和人脉,随时会被温氏踢出局。”
毕竟是在商场上浸淫多年的人,时慕白这一点比温言要看得清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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