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京。
玄武城的那批兵器已经进了库房,越王果然龙颜大悦,赏赐已经在返回的路上。
这件事儿在朝堂上也引起了一些讨论,但没能掀起太大风浪,主要是没实权人物肯站出来力挺吕家,要不就凭这一批精良的武器,吕家就可以提前回京了。
实权大佬们也有自己的考虑,那些刻着“神匠吕”的兵器固然很好,但数量不多,也许真的就是试验品,也许用了珍稀材料,暂时还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越王一高兴倒是生出了召回吕建的想法,但是让吕建回乡丁忧的是他,现在若再主动提出召回,有些打自己脸的意思,所以作罢。
相对来说工部反应最激烈,这毕竟关系到他们的实际利益,一帮子官员都在琢磨以后的事儿,再有一年,吕郎中就回来了,到时候究竟要采取什么态度?又要如何对待?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称,吕建再回工部,最起码也能维持本来的职位,说不定还能凭借高超的技艺再往上升一升,那可就是大人物了。
大家也都看出来了,吕建现在是简在帝心,说不定就要官运亨通,飞黄腾达了。
越国王宫。
御书房。
已过壮年的越王倚靠在长椅上,有些头疼,用手敲了敲脑袋,大太监魏忠赶紧卷卷袖子,轻轻走到他身边帮忙按摩头部。
“唔……老狗啊,你说吴王是个什么想法?安享太平不好吗?”就连吕智都能分析出吴国要攻打越国,身为一国之主,他自然更加清楚,甚至想的更多。
被称为老狗的魏忠没说话,越发认真的做起按摩。
越王眉头一皱,“让你说,你就说,扭捏什么?多用点力气。”
魏忠加了力,越王又舒服的发出叹息声,“主子,老狗觉得吴王是老了。”
“老了?是啊,吴王比孤还要大上不少,到了传位的时候了。”现在还好,再过几年,越王也得烦恼这件事儿。
王位的继承,向来都是累累白骨,新造一些兵器倒也说得过去,怕就怕吴王是要给某位王子立威,让其攻打越国刷功劳。
越王越想越气,狠狠拍了拍椅子的把手,“真当我越国好欺负?”
魏忠更不敢说话了,可不就是好欺负,让吴国北上攻打齐国?他也打不过啊,就只能南下攻打弱小的越国。
越国这位置也是悲催,北边的吴国国力强盛,西边的楚国民风彪悍,东边和南边又都是大海,堪称是夹缝里求生存。
好在越国也有依仗,十几年前,为了应对吴国的大举进犯,越王很有魄力的更改了兵制,改为军户世袭制度,大概可以看成是职业军人。
父辈积累战功升到什么职位,儿子可以继承职位,如此造就了一批悍不畏死的百战老兵,数量不是很多,但战斗力绝对强。
吴国和楚国后来都尝试过,战损太大,谁都不愿意硬拼这些精锐,于是越国才能安享这么多年的太平。
可是情况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一批百战老兵都老了,又换了一茬新人,这些新兵没经历过大战,战斗力很是堪忧,越王心里着实没底。
“老狗,是不是又要武举了?”作为军户世袭制度的补充,越国也是有武举的,但制度不太完善。
直到七年前,才根据大太监魏忠的建议,以文科为例,设武科考试,也是地方上分四个区域先选拔,然后晋级者再进京考一次,时间上与文科差不多。
一开始定武科六年一试,先策略,后弓马,策不中者不准试弓马,第二年又改为三年一试,考试内容和要求不变。
魏忠神经一紧,直接就跪了,“老狗有错,未能为主子分忧,这些年来,没能选拔出几个可用之才。”
“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