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玦和阿雲……想来已经是很累了,五、六就留下陪陪四婶儿,和几个孩子玩儿。”白卿言话音刚落,就瞧见白锦稚也正打瞌睡,又笑着道,“看来,只能辛苦阿琦和阿瑜陪我了。”
“刚才魏忠来,司马家已经去请司马若丹回司马家了。”白卿言转了话题,转而瞧着白卿琦,“你若是想要去看看,就不必跟随我去军营了。”
“司马若丹回司马家与我何干,长姐这话古怪……”白卿琦端起手边茶杯,垂着眸子,不动声色。
白卿言笑着点了点头,故意道:“可惜了,这一次让薛仁义早早走了,应当让薛仁义同司马若丹见一面,两人本就是有婚约的,不定还能给两人举办婚礼,郡主与状元郎……也算是佳话了。”
白卿琦还是那副风淡云轻的模样,不接白卿言的话,只将茶杯之中的水喝了一个干净。
“前一阵子母亲和婶婶们办了一个赏花宴,为的就是给你们挑选媳妇儿,好似各位婶婶心中已经有了钟意的人选,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同你们。”白卿言转头示意春桃给白卿琦添茶,“你若是无心司马若丹,倒是可以好好挑挑。”
“长姐,我现在还不想此事……”白卿琦声音沉甸甸的,“南疆那里需要有人守着,我想回来陪母亲一段日子,便回南疆。”
他的祖父、父亲、伯父们都葬生在那里,他要去替他们,替百姓……替长姐守住那里。
再者,他在南疆防御虎视眈眈的天凤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怕命就没有了,何苦连累好人家的姑娘?何苦让人家姑娘如同他母亲这般,经历丧夫之痛。
古语云,智者……不入爱河。
白卿琦还是擅自独身,不累他人,孑然世间。
白卿言没有一下否了白卿琦,只笑着将茶杯推到白卿琦的面前:“这事不急,回头慢慢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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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
“你什么?”卫兆年瞪大眼睛瞧着眼前来报信……满头杂草一身狼狈的将,双手撑着桌几站起身来。
“程将军和沈良玉将军、柳平高将军,还有吕将军、司马将军、杜三保将军、王金将军等军中大十二位将军回大都城,是要去向陛下请命要同燕国死战,请陛下收回让韩城王掌管水师之命!”
卫兆年只觉得自己眼罩下的右眼突突直跳,早在回大都城之时,程远志、沈良玉和柳平高得知白卿言要同燕国赌国,就是一百万个不赞同,为了防止这几个人在今日大军抵达大都城时,当着文武百官和百姓的面给白卿言办难堪,卫兆年硬是亲自压着程远志和沈良玉连同安平大军里的柳平高都,没有允许他们露面。
没想到回了大营之后,这几个人还是冲动去惹麻烦了。
“走了多久了?”卫兆年问。
“回将军,走了都快半个时辰了,他们将末将捆了丢在马槽里,若非司马平将军未曾下狠手,末将怕是这个时辰也醒不来,无法来同将军报信!”那将军着将垂落到眼前的稻草挪开,继续保持抱拳的姿势,“司马将军,他会在路上拖住程将军他们的脚步。”
司马平将这将打晕过去前,声叮嘱让他醒来之后速速禀报忠勇公卫兆年,他会拖住这群莽夫的脚步。
半个时辰,若是寻常快马,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了大都城了。
卫兆年知道自己得立刻赶去大都城,连忙道:“去!备马!”
一定是程远志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的莽夫,鲁莽!太鲁莽!即便是有什么就不能等单独见了白帅再,非要带着一大子帮人去,好听了这是请愿,难听了……这就是聚众闹事!
程远志是白家军的老人,即便是去向自家白帅请命,那也应该关起门来自己人,哪有这样带着一众武将去皇宫的!
这要是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怕是逼宫都能出来。
卫兆年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