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府门口停着一辆青围马车,一穿戴齐整的中年男子立在马车前头,不住往远处张望。
看到白卿言和白锦稚在白家带刀护卫陪同下骑马回来,那中年男子连忙跑上前,谁知还未靠近,便被白家门口跑出来迎接白卿言的护卫拦住,呵斥其不许靠近。
“镇国公主!镇国公主!我乃是白氏宗族族长的妻兄,今日送妹妹归家,特来向公主问个安。”
攫欝攫。昨日方氏收拾了东西回娘家的事情,满朔阳城都传遍了。
方氏的兄长弓着腰,笑眯眯对着白卿言的方向作揖,见白卿言下马又要上前,可白家护卫并未放行。
那白岐禾性子执拗,是真的被方氏这人做派弄得急了眼,决意休妻。
巘戅妙坊戅。今日方氏这兄长将方氏送回白府,白岐禾一开始倒也没有那般不留颜面,以为方氏知错还是让方氏进了门。
厺厽 妙坊 厺厽。可谁知方氏进了白家门,竟然摆出一副要同白岐禾谈条件的架势,要让她回白家也可以,除非白岐禾能设法让镇国公主见一见她兄长的嫡次子。
白岐禾一听当即翻脸,直接掀了桌子,让下人拿来已经写好的休书丢给方氏,让方氏回方家去。
方氏从未想过白岐禾会真的休妻,气不过,便拿自己嫁妆嘴,可她没想到白岐禾竟然昨日便已经让人将她的嫁妆给收拾妥当,方氏当即气得哭泣不止,称白岐禾没良心,她为白岐禾生儿育女,如今白岐禾当上族长了,就这般对待糟糠之妻。
方氏自被家中的长辈宠坏了,哭得不行,好在方氏的兄长还算拎得清楚,他一看这样的情况,连忙出来打圆场,当初在白卿言还是郡主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家高攀不起,更别提现在白卿言已然是公主之尊,他们方家绝对没有这个心思,方氏这么……也只是在气头上,又是被他这个兄长送回来,而非是白岐禾去接,面子上过不去,才如此口不择言,希望白岐禾看在白卿平的份儿上,饶过方氏这一次。
方氏的兄长提到儿子,白岐禾闭了闭眼,觉得若是真的休了方氏……儿子面子上也不好看,毕竟方氏是儿子的生母。
可方氏却流着泪称要和白岐禾鱼死网破,白岐禾气得这次非要休妻不可,拂袖离去。
方氏哭哭啼啼的嚷着要哥哥带她回家,可方氏的兄长转念一想,想着如今只有镇国公主出面,或许还能挽回白岐禾休妻的念头,方氏的兄长忙带着方氏来找白卿言。
白卿言下马,并未让护卫撤开,只将手中的乌金马鞭丢给卢平,看向方氏的兄长。
方氏的兄长没想到没想到镇国公主这般不给面子,好歹两家算是沾亲带故的。
可人家是公主,他只是一个乡绅,若非这层亲戚关系,怕是镇国公主脚步都不会停留,方氏兄长相通之后态度放得极为地,跪地叩首行礼后道:“公主,昨日白氏族长和其妻室方氏发生龃龉,起因是因为方氏打探了公主的行踪,这不……方氏也是为了能早早的去迎一迎公主,谁知道族长生了大气,眼下要休妻!草民为了妹妹只好厚颜来求公主劝一劝族长!”
“你这话的好生奇怪!人家两口子吵架,你跑来求我长姐一个未出的姑娘,你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白锦稚随手将马鞭丢给护卫,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盯着跪在地上的方氏兄长,视线往那青围马车的方向瞟了一眼,道:“不是我族长这妻室,公主的行踪也是她能打探的?!我长姐这是不较真……若是较起真来,方氏图谋不轨打探公主行踪,怕是少不得入牢狱接受盘问。”
方氏的兄长伏地称是:“她已经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还求镇国公主在族长面前美言两句!”
“我能立在这里,听你完这许多,是因为你是白氏族长的妻兄。”白卿言声音不咸不淡十分平静,“于礼我是族长的晚辈,不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