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过热茶递给太子,道:“殿下!郡主来了,您喝口茶,醒醒神。”
在榆木马车里闭着眼休憩的太子闻言睁开眼,打起精神,抬手接过热茶,抿了一口:“走吧……”
“外面凉,殿下披件披风。”全渔拿了件披风给太子披上,扶着太子下了马车。
白锦稚已经让白家马车队停了下来,先行上前对太子行礼:“白锦稚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笑着让白锦稚起身,抬眼便见春桃扶着白卿言下了马车朝他走来。
“言见过太子。”白卿言行礼。
沈青竹立在最前通体黝黑的马旁,视线扫过太子带来的护卫军,各个骑马,倒是不会耽误他们的行程。
“郡主不必多礼。”太子对白卿言笑了笑,视线扫过白卿言的车队,眉头不免皱起,“郡主回朔阳是要办大事,就带这么一点儿人,怎么震慑宗族?”
“最近朔阳周围匪患频发,白府就那么多护卫军,二十六日还需押送第二批送回朔阳的家具物什儿。我本意是带十人便足够,清理宗族,言不用以多欺少,好歹有陛下赐予的郡主之位镇着。”白卿言似乎颇为无奈,“是可母亲不放心,这才让我带了这么多人,于言而言已经多了。”
“你啊,还是年纪!”太子与白卿言话的语气亲昵又自然,真真儿如同兄长一般,“白氏宗族之人在大都城都敢将皇姑祖母气得吐血,你只是郡主之位,又只带十几人回去,哪能震慑得了那些倚老卖老的宗族族老们?”
“也怪孤……”太子一副颇为自责的模样,“当初孤请奏,想请父皇赐封你为公主,可父皇却赐了郡主,孤应当为你据理力争一番!以你的功绩……若是男儿当继任镇国王之位。”
太子这话,是为了向白卿言施恩,白卿言如何不知。
“言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于言而言,太子对言之恩,才更为珍贵,言铭记于心!”白卿言话的极为漂亮。
太子笑了笑,道:“罢了,孤也知道你不在意那些虚名。不过你此次回朔阳所带人手的确是太少了,幸而孤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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