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心道,墨迹的又不是自己,分明是公子自己不想进门。
思量间,贺藏锋已经踏进入了白瘴林。
主仆俩一路急行,不敢耽搁,足有两刻钟的光景,终于走出了内藏五行八卦的障气林。
若是一步踏错,便会引发无数机关,遑论还有阵法加成,便是武功高如贺藏锋,同样也不敢托大。
出了密林,一片雕梁画栋的房舍,映入了两人的眼帘,仿佛是个型的国家。
漂渺银城与一般的武学宗派略有一些不同,并不像其他门派一样,每天只知刻苦清修,相反,人们在修炼武功的同时,也如普通百姓一般过日子。
城中有集市,有农田,人们安居乐业,犹如世外桃源。
贺藏锋带着元宝溜溜达达的回了城主府,刚进院,就听一个沉沉的声音道:“去哪儿了?”
贺藏锋脸色瞬变,父亲竟然出关了?
他立即来个九十度角,华丽大转身,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
“孩儿参见父亲。”
沉稳的脚步从厅中传出,一双清面白底的靴子,出现在了贺藏锋的眼前。
无形的压迫感从头顶扑天压下,贺藏锋的额角顿时落下了一滴汗珠。
“孩儿……出去检查阵位,听闻过路的人北海被东琉人占领,无数百姓皆被凌虐而死,一时心生不忍,便出去看看,不想竟见到了杜厌,孩子怀疑他已经使用血冢禁术,金蝉脱壳了。”
“你当真能确定是杜厌?”
头顶的声音霎时又低沉了几分。
贺藏锋五体投地的道:“孩儿可以确定,他的胸口有七重禁的印记,且又会使用血冢,只怪孩儿无能,一直没能找到他的下落。”
贺城主冷哼了一声。
“既然知道自己无能,便去静心室跪着,三日后,我会亲自验证你的武功。”
“啊?”
贺藏锋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贺城主声音沉沉的问道:“怎么,不满意,那就去寒潭。”
“不,不,孩儿满意,孩儿这就去静心室。”
贺藏峰完,忽又想起了一件事,忙跪地道:“孩儿此次在北海看到了紫府金的人,也认识了两个有的朋友。”
贺城主背过身,哼了一声。
“登天道一直在银城手中,他们自然心有不甘,如今五十年比武之期已经到了,他们自然是坐不住的。”
贺藏锋这才敢抬起头,眼前的背影高大伟岸,一头花白的长发以一条青色的带子束起,随意中带着几分洒脱。
“是,那孩儿就先告退了。”
贺藏锋从地上爬起,拉着元宝一溜烟的跑了。
贺城主缓缓的转过了身,额前两缕白发十分显眼,一张脸却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依旧是俊朗有形,棱角分明。
一双眼眸沉稳如山岳,凌厉似刀锋,举手投足间尽显一城之主的威仪。
一个白胡子老头从房中走出,摸着胡子道:“这五十年来,紫府没少搜罗奇人异士,这一战若想赢下,恐怕不容易。”
他叹息了一声,又道:“只可惜,始终没人能参破登天道的秘密,更无法打开那道天门,若就此易主,又得再等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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