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山很想攀上沈家这根高枝,是权势滔天也不为过。
江稚很好奇,江岁宁现在要怎么和沈律言谈婚论嫁。
上次她和沈律言提起过离婚的事情,他暂时没有那个打算。
江北山用了狠劲,砸在脸上的耳光多少有点痛。
她年纪点的时候习惯了忍受他的暴力,现在却不愿意再忍耐。
医药费,江北山没有再出过,她不必再看他的脸色。
江稚笑了笑,“沈律言不是对江岁宁情根深种吗?既然如此,我就算想做些什么,应该也没用。”
江北山听了她的话,脸色奇差无比。
本来他也这么以为,岁宁病好回国,就会顺利和沈律言结婚。
可是过去了这么久,沈律言不仅没有任何要和岁宁结婚的意思,甚至连江家都不曾来过两次。
这么多年,江北山还没在北城站稳脚跟。
他拼了命都想往更上层爬。
江稚现在还需要和她的父亲演戏,他毁尸灭迹的证据都捏在他自己的手里。
还有他曾经陷害他舅舅侵吞资产的罪证,也都还在他的保险柜里。
江稚就算再怎么厌恶这个男人,如今还是只能忍耐。
江北山盯着她的脸,别的不,这张脸生得着实不错,继承了她母亲的优点,眉眼极为漂亮,几分惹人怜惜的纤弱,又带着点特别娇媚的漂亮。
他没记错,她也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
江北山盯着她的目光变得深远了起来,先前他有幸和刘国正吃了顿饭,刘国正虽然是个有老婆的,但是外面养个女人,对他来又不是什么难事。
刘国正是在他面前提起来过的,沈律言身边那个女秘书,长得好身段更好,像个专门来勾引人的妖精。
江北山觉着刘国正对她,应当有些好感。
刘国正可是开能源公司的,家底厚,有背景,和他打好关系,绝不会吃亏。
江北山觉得自己养了江稚这么多年,也该到了她报答自己的时候。
“明天晚上,你回家来吃顿饭。”
江稚不用想也知道准没好事。
江北山对她毫无父女感情可言。
她想了想,“我怕颜女士看见会不高兴。”
江北山冷声道:“你母亲一向很喜欢你。”他已经不耐烦听她起推脱的话,“你舅舅还在牢里,这些年得亏我打点了不少,他才能有好日子过。”
江稚冷笑,她哪能听不出来江北山这是在敲打她,用她舅舅的安危来威胁她。
不听话,就对她舅舅下手。
江北山一贯是这种人,以前用她母亲来拿捏她,现在用她舅舅来摆布她。
她莞尔,笑起来像是毫无芥蒂,“好,明晚我会准时过去的。”
江北山这才满意,点了点头:“你也到了该恋爱的年纪,我给你介绍几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不会叫你吃亏。”
江稚一个字都不信,“好。”
她刚成年的时候,江北山可是要把她嫁给一个快要死的老头冲喜的。
江北山不喜欢和她多打交道,了几句话就上了楼。
江稚回病房的时候,沈律言也刚好回来了。
江稚还在想江北山的事情,她已经习惯将彻骨的恨意藏起来,可是光是想想江北山做过的那些赶尽杀绝的事情,身体还是会止不住的颤抖。
江稚听见开门的声音,缓缓抬起眼睫:“江岁宁还好吗?”
沈律言脱掉了外套,扯开了领带,似乎打算在这间特护病房里休息,他边解纽扣边朝她望去:“我没跟你过吗?”
江稚察觉到了他的不愉快,她无所谓道:“什么?”
沈律言当着她的面换好了衣服:“不要打听她的事情。”
江稚记得是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