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在屋里消散。
吃的不行,但住的还的过去,李易手枕在脑后,思绪飞向大乾。
如果没有东霞山那一场事,他此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在襄瑜公主府。
大宝宝这个时间,已经能响亮的叫爹爹了。
就是最的润儿,都会牙牙学语了。
而这个阶段,他作为父亲,缺席了。
朝儿由于早产,身子骨较平常孩子要弱,不知调养的如何了。
家伙出生那会极轻,这会,应是重了许多。
郭坛的闺女兰儿,要还活着,一定是白白壮壮的。
一个打三个跟她同期的,不成问题。
怪他气,长命锁打的不够大,不然……
李易深吸了口气。
才刚满月啊!
死死闭着眼睛,李易强迫自己睡过去。
他得尽快让这个襄瑜公主把画画了,大家都解脱,他也能安排离开的事宜。
困在这里,对李易来,就是浪费时间。
多浪费一日,那些人就快活一日。
李易一刻也不愿见他们快活。
第二天一早,厮在荀修院门口敲了敲门。
“荀神医,一个自称您故友的,让我带封信给您,您看了就知道。”
“放下吧。”
荀修声音从里面传出。
厮将信件插在门缝里,躬了躬身离开。
直到半个时辰后,荀修才走过去,将门缝里的信取出来。
盛名在外,这些日子没少有人给他下帖,希望他能入府一趟。
荀修往往看一眼,就丢置一边。
后来更是明言,这些东西,不必再送过来。
帖子走不通,这是换个方式了?他的故友,可是死的不剩几个了。
随意的将信拆开,当看到第一行字,他的瞳孔缩了。
你竟是活着!
荀修手指颤抖着,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激动之色。
“公主,今日阳光明媚,可是很适合画画呢。”让人把自己抬到襄瑜公主的门外,李易扬声就是嚷。
就襄瑜公主表现出来的性情,李易是别指望她能主动。
“公主,臣一个外男,一直待在这,很是不便,你府里的厨子呢,也实在不行。”
“您不画,我又走不了。”
“臣的身体,不是大好,每日得靠药续着,这样下去,公主府怕得多条冤魂。”
“为了你能睡的安宁,咱们还是画了吧。”
“公主?”
“公主?”
“公主?”
李易压着声音喊,一声比一声大。
“你们快进去看看,公主是不是落气了?”
在门外听候吩咐的侍女,听到李易这话,都瞧了他一眼。
好个胆大的,竟敢这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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