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国主流改奉妙湛天,这对刹利众神可是一大侮辱。在贺灵川看来,这是贝迦和灵虚对爻国进一步严控的证明。
“接下来还会有多少场帝流浆,分别在什么时候?”
普因神又向他伸手:“这个问题本身,就值一支刑龙柱了。你去其他任何神明那里咨询,它们也不会给你打折。”
这倒是真的,贺灵川想从铂金岛的小神弄到这个情况,也得付出这么多代价。
所以他很爽快地丢出一支刑龙柱,弄到了未来五个月的帝流浆预报。
仰善群岛为什么总能快人一筹做好准备?多亏了这些情报。
权力的本质之一,就是讯息。
贺灵川能坐拥与贝迦、牟国同样精准的帝流浆情报,都要仰赖于手里的刑龙柱。
没有这种好东西,天神根本不理会凡人。
拿到两支刑龙柱的普因神,心情开朗起来,也变得好说话了:“还有什么问题?”
这家伙手里,至少还有几支刑龙柱吧?
贺灵川却问起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你为什么关注那位杨守备?”
“他?”普因神漫不经心,“地方上的大员,我不关注他,难道关注普通百姓吗?咦等等!”
它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关注他?”
“我的问题问完了。”贺灵川两手一摊,“慢走不送。”
“你手里还有刑龙柱吧?”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找你,只是印证消息而已。你并没给出独家或者重要情报。”贺灵川淡淡道,“两支刑龙柱就换来这些破消息,是我先给你让利了,不要得寸进尺。”
换作其他凡人敢对自己这么说话,普因神必定会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但这面具人来历背景不明,又能拿出刑龙柱,普因神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你没问出正确的问题,或者不敢问出正确的问题,让我怎么给你独家消息呢?”
这家伙比释难更狡猾,果然已经看出一点端倪。贺灵川也不惧它:“你在哪里还有神庙?或许下次我还找你。”
普因神说了几个地名。
它看贺灵川去意坚决,不再继续交易,于是重重呼了口气。
香炉上的孤烟一歪,庙里的气氛突然一松,好像盘踞在这里的东西离开了。
庙祝也睁开眼,身形忽然晃了两下,扑通一声坐到边上的椅子里。
他一头冷汗,满面苍白,连呼吸都很急促。
这副虚脱的模样,好像刚刚跑完了十五公里。
天神借用他的身躯与贺灵川沟通,哪怕只是短短一刻多钟,也给他造成了很大负担。
董锐打开门窗,贺灵川则拿出一小块碎银,递给庙祝:
“问你一件事。”
庙祝很疲惫,但收钱的动作很迅速:“你、你问。”
自己供奉的普因神刚才降临了,专程来见这面具人。庙祝不太清楚双方说了什么,但神明对待这人的态度,让他也不敢怠慢。
“前头那座城市。”贺灵川往石胄头方向一指,“出什么事了?”
“石胄头被攻打,杨守备死守。”庙祝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事情太荒谬了!”
董锐最听不得荒谬二字:“怎么讲?”
“你道攻城的是谁?”庙祝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便是石胄头的城守!”
“嗯哈?”董锐没听明白,“石胄头的城守,攻打自己的城池?”
“对!”庙祝苦笑,“我活了三十来岁,这种怪事也是闻所未闻。”
“细说!”董锐打量他。这厮才三十多岁?看着有五十大几了。
“这城守名作刘树恒,两年前上任石胄头,也没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