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每一处犄角旮旯都没放过,也惊起无数鸥鹭,但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这沙洲只有那么一个束手就擒的俘虏。
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儿!
她不甘心哪!
青阳国师一拳打在树上,卡察一声,小树根本没有拦腰折断的机会,而是整株化作齑粉。
她再走回去,俘虏还乖乖在圈里,动都没动。
青阳国师强压着火气道:“摘掉面具!”
此人手举到半空,还没碰到面具就放下了,忽然道:“青阳国师,我有一事求教。”
青阳国师一杖打在边上的大石上,也没见她怎么使力,后者突然坍塌,变作了一地岩砂:
“摘掉面具。”
看她脸色,听她声音,已经在爆发边缘。这人只好伸手摘了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庞。
青阳国师的目光好像要在他脸上灼出一个洞来:“你不是他。”
“他”即是入侵者,祸乱整个墟山的罪魁祸首,也是她戴罪立功的关键。
俘虏奇道:“你怎么知道?”
青阳国师当然不答。这个俘虏臂甲完好,虽然戴着熔岩面具,却不是她要找的正主儿。
确认了这一点,她一颗心迳直沉到谷底。
该死的,到底让那家伙熘了!
“你是他的同伙?他在哪里?”这是声东击西之计?
好歹抓到一个活口,希望能问出点有用的线索。
俘虏又笑了。他笑起来有点怪异,因为面部肌肉僵硬:“走了,已经走了,你抓不到他了。”
他的语气也干巴巴地:“我想问,你是不是有一把笛子,用天蜈骨做成?”
骨笛?青阳国师目光微凝:“你怎知道?”
这人是亲眼见她佩戴过、吹过,还是从奚云河的画中得知?如是后者,至少他看过奚云河给她绘的立像。
这可是不老药桉的证据之一,外头传说纷纭,其实才有几人见过?
俘虏直勾勾盯着她,声音底下掩着一点紧张:“我想问,这支骨笛从何而来?”
仙人消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