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找了下,没发现夜惊堂人,正疑惑之间,忽然听到楼下传来: “在这儿。” 东方离人保持仪态不紧不慢来到楼下的房间,却见夜惊堂身着黑色官袍,站在书桌之前,面前摆着一副字画认真研究,旁边还有笔墨。 ? 东方离人挑了挑眉毛,有些好笑,缓步来到跟前,调侃道: “刚封国公,就开始学附庸风雅了?过几天是不是要再纳几房妾室撑门面?” 夜惊堂刚才在楼中等待,闲来无事便研究笨笨的收藏品,想找个比较厉害的书法学学,回去坑骗水儿老师。 不过这心思,夜惊堂自然是不好名言,他把椅子挪过来,扶着大笨笨的肩膀坐下,而后站在背后询问: “技多不压身,就是随便学学,免得坠了殿下脸面。这字是谁写的?真漂亮。” 东方离人在习武方面,确实是大笨笨,但琴棋书画那是真名家,墨宝能拿去赏赐臣子那种,可不像是宫里某人,只敢拿去赏赐夜惊堂。 见傻堂堂好奇询问,东方离人摆出了名家大儒的架势,左手拂袖,提笔在白纸上写字,笔风和字画异曲同工,同时讲解道: “这是前朝书圣赵松庭的真迹,其字严谨工整、险绝冷峭,嗯……就和你长相一样,俊而不妖、严而不厉,为世间难得的佳品,承安殿里那块‘长乐无极’的匾额,就是赵松庭的手笔为圣上心头宝,每天都要观赏几遍……” 夜惊堂站在背后,仔细观察笨笨的手法,暗暗拆解一笔一划笨笨在说什么其实都没听清。 东方离人不紧不慢把一幅字抄完,说了半天不见夜惊堂回应,还道是夜惊堂和她习武一样,听懵了不知道说啥,也没责备,把笔放下,拿起纸张看了看: “你觉得如何?” 夜惊堂知道笨笨写的肯定好,形韵暂且不提,字里行间明显有‘灵魂’,能看出笨笨的个人风格,这造诣比他高十万八千里。 不过为了逗姑娘,夜惊堂并未直接夸赞,而是抬起手来: “要不我试试?” 东方离人眨了眨眸子,有些好笑,把笔递给夜惊堂: “你武学天赋之高,本王自愧不如,但书画方面,本王随手一笔,你都得斟酌好几年……年……” 刷刷刷…… 夜惊堂站在椅子背后,微微俯身,下笔干净利落,在纸上空白处,把笨笨的字迹抄了一遍。 东方离人本来还昂首挺胸,但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她蹙眉仔细打量又回头看了看,还抬手捏了下夜惊堂的脸,估计是在怀疑背后这俊美无双的公子哥,是不是诈尸的赵松庭乔装的。 写的像赵松庭的人,东方离人见多了,但一模一样,连发挥失常的地方都完美复刻的人,她真是头一次见,若不是夜惊堂站在背后,她都能以为是印刷作坊里拓印出来的。 夜惊堂写完一行字后,就停了下来,挑了挑眉毛: “如何?有没有赵松庭的神韵?” 东方离人瞪大眸子,明显有点懵,半晌后才转头打量字迹: “你这是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 夜惊堂持笔转了一圈儿,稍显得意: “这笔就是枪,纸就是人,以我的枪法,想在纸上留下一模一样的痕迹,还不是轻而易举?” “……” 东方离人眨了眨眼睛,忽然发现自己对夜惊堂的天赋,还是太低估了。 这也行? 东方离人仔细研究片刻后,觉得写的真好,但还是有哪里不对,想了想才摇头道: “字不是这样写的,你写成这样,只能蒙蒙外行,或者去造假。真正的行家,不说自成一派,至少得有自己想法,岂能不管对错好坏,全部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