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两人正渐入佳境之际,门口便传来: 哒哒哒~ 小爪爪踹门的声音。 裴湘君轻咬下唇的迷离神色一凝,继而就连忙把夜惊堂乱动的手推开,缩进被窝蒙住了脸。 夜惊堂则颇有种身为人父,大半夜和媳妇恩爱,忽然被娃娃敲门的无奈感,他悻悻然起身来到门口,把门打开,低头看向蹲在门口的鸟鸟: “作甚?饿啦?” “叽叽……” 鸟鸟张开翅膀比划了下,而后就钻进屋里,叼着夜惊堂的袍子,往窗口拽。 夜惊堂感觉鸟鸟不是来要饭的,便跟着来到窗口,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鸟鸟蹲在窗台上,扫视江岸树林几眼后,望向江岸石崖上方: “叽叽……” 夜惊堂视力再好,风雪夜间,也不可能好过天生夜猫子的鸟鸟,只看到石崖上有个模糊小点,当下又取来望远镜,眯着眼仔细打量,可见是一只雀类,停在光秃秃的树枝上。 夜惊堂略显疑惑,询问道:“这鸟有问题?” “叽叽叽……” 鸟鸟低声张开翅膀比划,示意曾经见过,很可疑。 夜惊堂见此,目光自然凝重了几分,稍微回想,曾经见过还给他留下印象的可疑鸟类,好像只有左贤王那只游隼,和调查燕王世子时,曾在龙吟楼后巷发现他的一只小鸟。 石崖上的小鸟,看体型肯定不是游隼,更像是寒鸦,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些。 夜惊堂打陆截云那天,还听到了乌鸦的叫声,但当时情况太乱,也没注意太多,而后就送太后去西海诸部,便把这事忘了。 如今江岸的寒鸦,是京城所见的那只的话,只能说明被仇家找上门盯上了。 念及此处,夜惊堂眉头紧促,示意鸟鸟盯着,不要打草惊蛇,而后转头道: “三娘,你等会,我去找璇玑真人商量点事儿。” 裴湘君缩在被子里,闷不吭声装睡着了,但发现夜惊堂准备直接出去,又从被窝里探出脸颊,恼火道: “你先洗手~” “哦……” 夜惊堂看了看手指,当下老脸一红,连忙在水盆里洗了洗手,才走出房间。 为了隐私考虑,太后靖王都住在船楼二层。 夜惊堂上楼之时便整理好衣袍,尚未靠近璇玑真人房间,就听到里面传来声响: “你徒弟都抱着男人啃了,你这师父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连男人都没抱过,也好意思整天在我面前骚里骚气……” “你啃过不成?” …… 夜惊堂也没在意这些女儿家的私房话,来到门口准备敲门,就发现璇玑真人直接起了身。 吱呀—— 很快,房门打开,喝了个半醉的璇玑真人出现在门口,抱着胳膊斜靠在门框上,醉眼迷离,上下打量: “怎么?临幸完了换下一家串门?来找我还是来找禾禾?还是想两个一起?” 梵青禾坐在桌前喝酒听见这离谱话语,回过头来难以置信道: “姓陆的,你脸皮是城墙做的?这话也说得出口?谁要和你一起?” ??? 夜惊堂感觉梵姑娘怕是也喝多了,对陆仙子的话则是见怪不怪。见两人都穿着衣裳没睡觉,他便进入房间,拉着璇玑真人袖子来到窗口,示意远处的石崖: “那有一只鸟,以前在京城见过,和燕王世子有关……” 璇玑真人举目打量,很快就发现了江岸的小黑点,聆听片刻后,目光又落在夜惊堂脸上,自怀里取出白手绢,擦了擦夜惊堂脸颊上的红胭脂: “你意思是有人跟踪我们?” 夜惊堂见璇玑真人这么体贴,有点不好意思,把手绢接过来自己擦了擦: